夏妖嬈這一覺睡得甚是不安穩,她總覺得有人在床前凝視著她,她想看清那人的容顏卻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
莫不是白逸軒昨晚來過?
思前想後卻總是沒有頭緒,夏妖嬈剛要下床梳洗卻突然記起白逸軒母妃早早過世,府中又無其他側妃,一切請安和被請安都沒有,也不用生活得勾心鬥角步步為營,這倒是讓她覺得很舒心。
想到這裏夏妖嬈又躺回到了床上,就在她打算再小憩一會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都快正午了還沒有起身,王妃真是好心情。”
夏妖嬈起身抬目過去,狐十三一點顧忌都沒有直接破門而入走到她跟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目光如炬。
夏妖嬈想到自己還沒有梳洗著衣不由得有些尷尬和惱怒,瞪著狐十三,“王爺就是這樣定規矩的麼?未經本妃允許誰讓你進來的!”
狐十三並不出聲,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她,直盯得她臉上發熱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王妃竟然也會臉紅。”狐十三掩著唇看著她,白皙的手指讓她回想起昨日他冰涼的溫度。墨般的頭發並未束起,隻是在發梢用了一根紅綢帶鬆鬆地係著,一身紅衣映著眉眼竟讓夏妖嬈有些移不開眼。
夏妖嬈低頭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下,平定心緒的同時暗自腹誹這個狐十三果真是個禍水,怪不得白逸軒一個男人卻還那麼寵他。
她的目光別過狐十三不自然地看向房屋四周,在看到桌子上錦盒的時候剛要開口,想了想還是打消了叫狐十三的念頭保持了沉默。
白逸軒母妃的簪子……還是等以後有機會親手送他吧,也當做自己以後這一年對他的補償吧。
就在她沉默的時候狐十三眸中的紫色加深了幾分。她剛剛分明有話想對他說,為什麼到最後又閉了口呢?狐十三不動神色用餘光掃了掃她剛剛望去的地方,錦盒上的花紋讓他勾起的嘴角慢慢平複,一絲涼意緩慢地攀上了他的嘴角。
那是皇上禦用的龍紋。
心裏一冷,狐十三一甩袖子轉身便邁步離開了,快到門口的時候腳步稍微一頓,一句“爺讓我告訴王妃,皇上下旨讓王妃和爺即刻進宮”輕飄飄地傳進夏妖嬈的耳朵。
夏妖嬈沒有看到狐十三的表情,隻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驀地一沉。
白子寒啊白子寒,你把我推給別人還不夠麼,非得讓我在你麵前出盡狼狽樣你才肯甘心麼?你還想怎麼折磨我你才滿意?你和我打賭也不過是你一時興起罷了,可我,絕對要贏。
喚了韻月進來梳妝打扮,夏妖嬈絲毫沒有停頓,直奔涼月王府大門。門口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和一幹男寵仆人正等著她,也包括她第一次見麵的夫婿,涼月王白逸軒。
看到她姍姍來遲,星玖有些嘲諷道:“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讓全府和王爺都等你一人!”
她緩步到白逸軒跟前福了福身子輕聲說:“臣妾來遲請王爺恕罪。”
戴著銀麵的白逸軒淡淡地嗯了一聲,貌似不經意地掃視過某一點,轉身上了馬車,夏妖嬈緊跟其後也上了馬車,車夫一聲令下馬車便向皇宮駛去,隻留著一幹人站在原地。
星玖臉色有些發白,愣在了原地,玥舞扶了他的身子,輕聲訓斥道:“再怎麼不濟她也是王妃,得罪她沒有好處。剛剛爺的警告你也該記住了,收收你那性子罷!”
洛十八賴著要白衣男子抱,小小的腦袋埋在他懷裏哼哼,“墨柒,王爺那眼神真嚇人。”
流櫻淡然地看向了天空,“恐怕不隻是警告星玖吧,今天爺心情不怎麼好啊,誰惹的?”
除去星玖以外的眾人齊歎:“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