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子寒這句話夏妖嬈心中忽的傳來窒息一痛,生生把眼淚逼回眼眶,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心口,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低著頭輕輕地說:“你不愛我。你愛姐姐麼?你也是不愛的。哪怕是這後宮佳麗三千你也是一個都不愛的。你是這天下睨視一切的帝王,你眼中有國有百姓有天下,可是唯獨沒有情。”
白子寒渾身一顫,勾起夏妖嬈尖削的下巴逼著她直視他,“我怎麼不愛皇後了?這天下人盡知皇後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
“你若愛她,怎舍得把她推入風口浪尖?你若愛她,怎會因萱妃誣陷就要置她於大獄之中?你若愛她,怎不好好待她舍得她日漸憔悴消瘦?你若愛她,怎會如此容不下夏家!”
白子寒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貼近夏妖嬈,直至兩人之間呼吸彼此相聞才停了下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接近夏妖嬈明顯措手不及,心跳驟然加速,她甚至能清晰地嗅到白子寒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甚至能感受得到白子寒呼出的熱氣從她臉上拂過。
“誰給你的膽子敢妄自揣測我的心思?恩?我家妖嬈長大了變聰明了啊,但你知不知道聰明的人往往死得是最早的。”
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夏妖嬈忍痛別過頭去,“妖嬈賤命一條,早死晚死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你!”頭被白子寒扳正,她看到他眼中暗綠色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像是要吞了她一般。她知道,他已經被她激怒了。
“你既然不喜歡我對夏家所有人欲殺之而後快,又何必假惺惺得因為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動怒呢?你,假的,讓我覺得惡心。”她用她能想到一切尖銳的話去反擊他,此時此刻她心中對他的怨已經讓她神智有些不清晰,她隻想把所有的苦都化成利刃去傷他割他,讓她知道她的心被他傷的有多痛。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讓我惡心。”
見白子寒揚起了手夏妖嬈自嘲地閉上的眼睛。她是注定不可能同他在一起的,他根本就沒有心,又怎可能愛上她。她要讓他親手打這一巴掌,從此忘了對他的愛忘了對他的癡,與他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她隻覺得後腦被固定住緊接著一片冰冷就印到了她的唇上。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白子寒好看的眉眼和全部變為墨綠的眸子。她知道他從小時候起一生氣眸子就會泛墨綠,但全部變成墨綠今天還是第一次,也就是說他第一次動這麼大的怒。
因為什麼呢?因為她麼?因為她說他讓她覺得惡心麼?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複蹂躪,這個吻不受控製,來勢洶洶,仿佛要奪走一切,
突然間唇上的疼痛讓她緩過神來。
白子寒狠狠地咬了她的唇,卻又細膩地舔掉了所有流出來的血。緊接著她就被抵到了牆上,後背傳來的痛讓她張口低呼,但白子寒吞掉了她所有的聲音。他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道地攻城掠地,任憑甜膩的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帶著絕望的氣息。
夏妖嬈一直在很卑微很卑微地愛他,抬頭仰望著他,她從來沒有想過白子寒會吻她!可是,這算什麼?他不愛她還吻她這算什麼?她不是任他擺弄的玩偶更不是任他發泄的工具!
下意識地她手指一動,一根淬了藥的銀針就打入了白子寒體內。白子寒的動作停了下來,眸子中墨綠漸漸退去,一同退去的還有暴虐和一絲恍惚。
夏妖嬈看著他用手輕按被她打入銀針的地方,不一會功夫銀針就被他吸出了體外。撚起銀針嗅了嗅,白子寒看著她低低地笑出了聲,“冰魄散?嗬嗬,妖嬈真的長大了,開始學會用我教會的東西對付我了。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有用毒呢?”
“妖嬈豈敢弑君。時候不早了,夫君還候在宮外,妖嬈就現行告退了。”說完夏妖嬈用袖子蹭了蹭被他吻過的嘴唇,沒等白子寒說話轉身便朝門走去。
推開門夏妖嬈沒做停留直接向宮外快步走去,直到看到涼月王府的馬車腳步才漸漸慢了下來。緩步走到馬車前,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了心跳剛要上車卻看到韻月一副驚訝的表情。她剛想問怎麼了身子忽然一輕,眼前的場景瞬間移動到馬車裏,白逸軒緊緊盯著她眼中火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