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中的味道,還是那個糯米酒香的味道,隻是突然變得更加香醇起來。輕輕抿了抿嘴,舌尖回蕩的味道,有些甘甜,有些辛辣,但其中似乎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微眯著雙眼,細細體味。晚風沙沙作響,不停的搖曳著枝頭的枯葉,似在呼喚,孩子,該歸家了。
“老爺子…我一定會找到你,那怕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在所不惜。”
混合著口中淡淡的血腥味,糯米酒香霎時充斥著藩塵的大腦,其口中喃喃低語道,連眼神也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仿若洪荒巨獸突然降臨。
這都不足以讓藩塵震驚,此刻流入身體之內的糯米酒,竟化作一絲清澈的液體開始滋潤著他那破損的身體。不做他想,猛地喝上幾口,趕緊運起塵心決。
塵心決運轉,那一絲真氣從丹田中衝出,開始遊走在經脈之中。真氣帶著糯米酒化作的透明液體緩緩遊走。隨著塵心決的運轉,液體竟然開始一點點的修複破損的經脈。說是緩慢,但僅僅半刻鍾的時間,就能頂上先前一個小時的打坐調息。
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而且那胸口近乎斷裂的肋骨,在真氣和液體的滋潤下正在緩慢的修複。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怕是修行之人,如此嚴重的傷勢,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也是休想修複的。
可此刻,那修複肋骨的速度足以讓他為自己的真氣修複感到汗顏,足足快了數十倍。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要不了半天就能完全恢複。
這個時候的它也顧不上這裏還是洛陽山之上,徑直盤膝坐下,不斷的調息,打坐。
皎潔的月牙不知道何時已經悄然從天邊升起,讓整個洛陽山落入另一番迷人的場景之中。
“呼!”
那微眯的雙眼,緩緩睜開!長長的輸了口氣,滿意的感受著完全恢複的身體,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弧度,竟與此刻的月牙如此相似。
這番修煉,體內的穴道竟然被意外打通了兩個,這仿佛都是額外奉送的一般。
塵心決,本是古醫書《三元經》中抄錄的一段關於修煉的法決,若不是因為要想施展聖蘭經上麵的奇妙醫療手法,藩塵才不會去修煉它。
《三元經》上明確的說明,這塵心決是殘本。因為隻有將殘本的塵心決修煉到書上記載的地步,才足以施展《三元經》上麵的特殊奇妙手法。至於為什麼記載的不是全本,藩塵也想了想,大概是聖蘭經的作者很懶吧。
從五年前識字開始,藩塵就斷斷續續的修煉著這塵心決。可修煉之後他才知道,這塵心決有多麼難修煉,光是領悟氣感就足足花費了他近一年的時間。而後四年的時間才堪堪打通八十個穴道,可就是這短短半個晚上的時間就打通了兩個穴道,這是他之前想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比預計的時間都快上了不少啊!”抬頭看看,仿若掛在樹梢的月牙,藩塵喃喃自語道。
“乖乖,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感覺到你是一個法器呢!”拿起手中的漆黑葫蘆,感受到自己與它的一絲聯係,藩塵知道自己可能得到一個寶貝。
古書之中曾經有過介紹,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強大的寶貝稱之為法器。法器可分為天地凡三階,每階又可分為上中下三品。
這些厲害的法器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隻是書中沒有具體介紹。但書中也提到,每一個法器的祭煉都需要精血滴在其上,並且獲得法器的認可才行。
越是高階的法器,認可越難,甚至那傳說中的靈器能夠誕生出一個與人類一樣會思考的器靈。不過藩塵可不敢想象,自己得到是那種傳說中的東西。能夠是一個凡階的法器就不錯了,畢竟在藩塵的眼裏,他可沒有經曆過什麼考驗便得到了這個寶貝的認可。
盡管隻是個法器,那也是很難得的,他可沒有聽說過洛河鎮誰有過法器。不禁心中暗暗竊喜,先前被截殺的憤怒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啾啾啾啾…”
一道漆黑的身形從空中俯衝而下,直奔藩塵而來。
“嗬,還真是困了就有送枕頭的。剛好肚餓也有些餓了,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啊!”藩塵‘嘿嘿’低聲笑道。
飛奔而下的身影逐漸放大,眨眼前還是一個小黑點,眨眼之後已經近在咫尺,那張開的翅膀足有兩米開外。淩厲的羽毛仿佛直接插在身上一般,堅硬的利爪伸開,似乎隨時可以抓暴藩塵那脆弱的頭顱一般。
“禿裂鳥!來的真好,都好久沒有嚐過你的美味了。”
禿裂鳥,本是生活在落陽山另一邊的草原之上的空中王者,善於捕食那些健壯的野獸。說它是野獸也不太準確,因為它比它的近親禿鷲強大太多。不僅身體比禿鷲高大威猛,飛行速度更是一絕,是禿鷲的三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