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跟皇上彙報!”
麻袋中的我,隻聽得這最後一句有關於拓跋良的話語,就被麻袋裏麵奇怪的粉塵,迷的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中,隻覺得我被人抗在肩上,一路小跑顛簸了許久,才停下來。
胃裏顛的想吐,大腦還沒完全清醒,就被人一個蠻力丟在了地上。
斯哈——
這酸爽的疼痛,搖擺不定的意識瞬間清醒了!
“帶來了?”遠方,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
我渾身一個機靈,想起昏迷前聽到的那句話。
拓跋良這葫蘆裏要賣什麼藥!
他聲音剛剛落下,‘嘩啦’一聲,捆綁我的麻袋便被外人一把撕開了。
我半眯著眼睛,適應了一小會兒周圍的強光,才看清我身處的地方。
四周都是齊致的書架,柱子上麵雕刻的是金色的長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極為諷刺。
這裏,竟然是勤書房。
我詫異的環望了一圈四周,最後卻將目光死死的定在上方。
拓跋良一臉陰狠的望著我。
見我看向他,輕起唇畔,蔑視的說道:“怎麼?看到朕很是驚訝?”
“你帶我來做什麼?”我警惕著周圍,不動聲色將藏於胳膊上的匕首,放了下來。
拓跋良此時突然起身,不明所以的微笑著,朝我走來。
我快速的從地上站起,麵對著他,慢慢後退。
一直退到身後緊閉的門扉,才用不容侵犯的眼神,狠狠的瞪著對方。
“你別過來,小心我殺了你!”我咬著牙,抑製著內心的惶恐。眼下就我一個人麵對著他。現在的拓跋良,早就不在是以前我所認識的那個。
冷血,無情,殘忍無比,殺人如麻。
就算是現在我出手真的要殺他,恐怕最後死的是誰,誰也說不準。
拓跋良不怒反笑,奸佞的模樣,真讓我恨不得瞬間就將他見血封喉!
“你這女子,也太狂妄自大了些。殊不知,現在到底誰才是最為被動的那一個人。”
說道這個,我才想起來青佑說是要給我講事情,恐怕是故意引我到那個地方。
再好讓拓跋良的人來個甕中捉鱉!
“青佑是不是被你收買了?”我陡然問道。
拓跋良卻是搖了搖頭。
我輕笑一聲:“我都已經在你手上了,你又何必隱瞞什麼?”
“朕何須去收買一個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人?”他說的極為大氣,好似我剛才的反問,赤果果的汙蔑了他一般。
不過,聽他如此說,我倒是覺得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青佑是我在進宮之前的婢子。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況且,就算當初我是‘何婧’的身份麵見過他,當時也沒有帶著青佑。
如此想來,青佑失蹤的這半年,當真是跟拓跋良毫無半點瓜葛。
許是我想的太過入神,拓跋良見我低著腦袋不再理他,麵色陡然有些難堪。輕咳一聲,繼續說道:“不過,念在你人之將死,若是有什麼心願,大可跟我說出來。若你死後,我能替你完成,定然幫你辦到!”
什麼?
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