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煙塵滾,風波險(2 / 3)

“讓道,讓道,讓道。”

後麵一陣呼聲傳來,張義所乘的馬車急忙向旁邊退了開來,隻見七匹駿馬急奔而過,其中最後一匹馬上之人將手中長鞭揮起,卷向車夫,車夫啊的一聲便被長鞭卷著拖下馬車,張義打開窗,隻見車夫已被拖在地上,哧哧之聲,在那最後一匹駿馬後麵擦地而走。張義與大個子本就俠義心腸,大個子一抽長鞭,馬車快速奔前,而張義則展起輕功,直踏出五六步,便抓住了那卷起車夫的長鞭,定力一甩,那馬上之人登時被拉了下來,往張義這邊直飛過來,連那馬都仰天跳起來,可見張義所使的力氣有多大,張義也不等那馬上之人反應過來,一拳便打向那人的麵門,那人當即眼冒金星,五六顆大牙落下,接著又是一拳打在他右胸,那人想凝聚真力抵擋,但卻發現凝聚不起來,因為他不知道張義的真力可以消解別人的真力,接著哢的一聲,那是肋骨斷裂之聲,那人心中氣悶便撲在地上。

車上陸衛春幾人也很氣憤,堂堂劍盟之人居然被看得如此低,這叫他們怎麼能夠忍受,當即跳下車欲教訓前方幾人,但當看到躺在地下之人,陸衛春臉上當即一沉,道:“青龍閣之人?”

隨後,前方六名騎白馬之人趕來,其中一個更是淩空打向張義,張義跟他對了一掌,便退開五六步,而那出掌之人則順利地落在那躺在地下之人。

“七弟,是誰將你傷成這個樣子的?”原來那被張義所傷之人是這些人的七弟。隻見他們每個人都身穿青衣,他們的手上都帶有一個套指環。

那躺在地上之人緩了一口氣,用手指指了張義,接著那出掌之人便怒目相視張義。

陸衛春終於是想起來,道:“在下劍盟陸衛春,不知道友是否青龍閣十二弟子?”

其中一個出聲,道:“劍盟之人,想不到也如此囂張,便是你們將我七弟傷成這樣麼?”陸衛春當即臉色一沉,居然沒將他們劍盟放在眼裏。

張義怒道:“是我傷的,又怎麼著?”

那人嘿嘿一笑,道:“怎麼著?”

接著,那出掌之人再次出手,此次他用的是拳而不是掌,一拳打來,迎麵便覺一股勁風,他出拳速度很快,張義展開迷蹤步法也才堪堪避開,當即回身一拳打向那人的身體,那人很快回身,一掌拂下,又很快便將張義的拳力給卸去,那出拳之人拳法康莊穩重,一舉一動都帶有大勢,而張義根本不懂拳法,隻是靠著迷蹤步東閃西閃,偶爾出擊一拳,靠著這遊擊打法,倒也與那人對了四五十回合。

青龍閣幾人都暗道張義好身手,陸衛春幾個更是驚訝,因為那是以前趙秋師弟所使用過的步法,這張義怎麼會用了?

看兩人的情形,一時半刻都分不出勝負,陸衛春叫道:“義師弟,先回來。”

張義當即跳開,暗道這人拳法了得,功力更是勝過於他,若非此人居然是如此品行,張義便也願意交這個朋友。

那人也是收拳跳回,陸衛春從懷中拿出一個灰色錦囊,拋向那出掌之人,道:“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對,這裏是十五顆晶石,當作是賠償的醫藥費。”

青龍閣之人看他出手如此闊綽,心頭之氣倒也消了幾分,那出掌之人掂了掂那些晶石,滿意道:“我們走。”

大個子、占馬飛、王觀成心中可是氣憤得緊,明明是他們不對在先,怎麼自己還賠了晶石,而且數目不少,要知道自己一個月才隻有一顆晶石發放,現在卻賠了十五顆,正欲發作,卻看見陸衛春也是鐵青著臉,似是沉思著什麼。

“慢著。”張義道。

那些人哦了一聲,回轉身道:“哈哈……還想送晶石給我們嗎?我這邊可還裝得下。”

張義認真地道:“你們可還沒賠車夫的醫藥費。”

之前出掌之人本是易衝動之人,之前兩番出手未占優勢便想找機會討回麵子,此刻張義居然還要他們賠醫藥費,當真是一個良機,又從馬上撲向張義,張義急忙退開,問道:“你們賠還是不賠?”

出掌之人怒道:“不賠,又待怎麼著?”]

張義冷笑一聲,背上長劍出鞘,明明是火紅色的劍,卻讓人感覺得冰冷,迷蹤步法一閃,接著一殺劍技前刺而去,第一著被那出掌之人給擋住,當的一聲,原來那套指環便是此人的兵器,但他剛擋住了張義的第一擊,張義第二擊又到,那出掌之人忙忙回拳,又是擋了一拳,但那劍意已是傷了他的身體,隻見一絲絲鮮血自他的手指頭溢出,當張義展開第三擊時,那人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張義冰冷的劍掛在他的脖子上,仍是冰冷道:“賠還是不賠?”

那出掌之人咬了咬牙,將腰間裝有晶石的錦囊給拋了出來,張義這才放開他,那人臉麵無光,但比武輸了也不好發作,他們青龍閣也還是輸得起之人。

“走吧。”青龍閣中一人道。

“慢著。”

此刻阻止的倒不是張義,而是一直沒出聲的海心蘭,眾人都是一驚,不知海心蘭又想怎麼樣?

“嗬嗬,我們的路途耽擱費可還沒賠。”海心蘭笑得天真無邪,就像小妹妹向大哥哥要錢一樣,讓人無法抗拒。

那出掌之人看了看海心蘭,突然將他七弟身上的黑色錦囊掏出,拋向海心蘭,狠狠地道:“後會有期。”

“哈哈……大哥,你真行。”大個子豎起大拇指,滿是崇拜地對張義道。

陸衛春陰沉著臉道:“你們闖了禍還不知道麼?”

張義歉道:“請師兄怒罪。”

陸衛看他說得如此真誠,知道再怎麼責罵也無用,道:“你們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麼?”

眾人都茫然,陸衛春才道:“剛才被義師弟打傷的那個是青龍閣閣主之子,叫華青,隻是此人不成材,到處惹事,但卻沒人能拿他怎樣,他有一個哥哥叫華雲,名列大陸青年四王之一,你們此刻得罪了華青,之後麻煩還會少麼?”

張義想不到此人居然如此大的來曆,當即道:“師兄,是師弟衝動了,隻是他們未免欺人太甚。”

陸衛春當即臉色一沉,道:“我知道你是俠義之士,可為了這個車夫,值得麼?”

張義點頭道:“隻要是惡人,便是我的敵人,沒有值與不值。”

陸衛春看張義性格如此倔強,怒道:“世上千千萬萬人,你以為你能救幾個?”

張義心中何嚐不知,隻是不知道的還好,若是知道的,必定管一管,這便是張義。

大個子笑道:“能救一個便是一個。”

一天的趕路,倒是快得緊,隨著車子的前進,喧嘩聲也漸漸熱鬧起來,張義知道進入集市中,黑夜中,可以看到各家各店都還掛著一隻小小的燈籠,燈籠不大,散發出的光讓人說不出的舒服。張義五人選了五間大字號客房,每人一間。

當夜每人都打坐休息,張義開始運起‘天地大同術’心法,試圖將迷蹤步法融合進去,弄了大半夜,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其融合至完美境界,張義隻得放棄。突然張義背上長劍微微顫動,張義當真提心起來,敏銳的真氣探覺快速地傳遞出去,模模糊糊地感應到一絲很弱的真氣波動。

張義心道:“難道這麼快便有人打上伏魔匙的主意?”

當張義緩慢走的窗邊,往處一瞧,隻見一道藍衣倩影自屋頂飄出牆外,張義背中長劍又是一顫,心中便有所猜疑,當即展開輕功,追了上去,眼看前方之人,輕功甚是了得,張義有好幾次差點跟丟,但張義同時又有一種感覺,好像前方那人故意要引他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