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雙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臉上維持著一貫的雲淡風清,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四塊玉佩,每一塊玉佩的後麵,都有一個故事,需要等著自己去解決,但是自己隻有一個身子,究竟先解決什麼後解決什麼,似乎是一個難題。平兒見夏彥一直皺著眉頭,問道:“南宮公主是皇家的人,她的事情,是不是要第一個解決才好?”
夏彥並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看了平兒半晌,問道:“南宮公主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帝陛下怎麼說,他有什麼旨意嗎?”
平兒見夏彥問起來,也是仔細想了想才回答道:“剛開始的時候,聽說皇帝陛下聽到這個消息也挺震驚的,還派郭舍人前去南宮侯府看望過,但是後麵就不知道為什麼就不管不問了。”
“郭舍人?就是皇帝陛下身邊的那個倡優?皇帝陛下沒有親自去看望他的二姐嗎?”夏彥似乎有些詫異,南宮公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帝陛下竟然隻派了一個倡優去。這個叫做郭舍人的倡優,夏彥聽說過,聽聞他的母親是皇帝陛下的乳母,深得皇帝陛下的寵信,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大家見到郭舍人也會尊他一聲“郭大人”。
“皇帝陛下整天日理萬機的,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就是因為那個事情。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南宮公主是皇家的公主,但畢竟現在是侯夫人,皇帝陛下哪管得了那麼多?”平兒發著牢騷,似乎是在感慨世態炎涼。
“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更加應該先去幫助這個南宮公主呢?”咎星聽平兒這麼說,心裏麵也替南宮公主打抱不平起來,明明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公主,如今卻要落得個裏外不是人的罵名,生下一條大鯰魚也不是她的錯,又不是她想要的,這樣的對待,對南宮公主而言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咎星雖然這樣建議,但是夏彥卻沒有答應:“既然連皇帝陛下都不管自己的二姐,我們又何必這麼積極呢?南宮侯隻是對南宮公主薄情了一點,也沒有殺死她的孩子,也算是有仁義。皇家的事情,暫且不急。”他說著,將南宮公主的玉佩推向了一邊,看向另外三塊玉佩:“這三家的事情,分別發生在洛陽、益州和蜀郡,其中段老爺已經帶著段小姐來到了長安城,也可以算是這件事情在長安就可以解決,而另外兩件事情,分別需要去一趟外地。蜀郡的張祺福,隻是懷疑住在他家裏麵的姑娘是不是妖精變的,再好確認要不要和這位姑娘成親,目前這姑娘並沒有對張祺福和他的奶奶造成什麼傷害,所以也不著急。”說著,又將張祺福的玉佩也推到了一邊:“剩下來的一件事情,一件是藺公子丟了古琴,另一件是段小姐被人詛咒,這樣一比較,還是段小姐的事情更加緊急一點。”夏彥說著,拿起了段家送過來的玉佩:“平兒,你說段小姐已經搬來了長安,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住在離這兒不遠的成和客棧裏麵。”平兒回答說。
“成和客棧?”夏彥拿著玉佩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在玉佩上麵滯留了很久很久:“那也算是一家小有名氣的客棧,客棧裏麵的人,有沒有見過那位到訪的法師?或者說,段老爺可以讓客棧的老板幫自己留心一下,如果看到帶著兩個小童的法師來到客棧裏麵找人,就擋了他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