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佑在心裏歎道:何必呢?人前強顏歡笑,卻在人後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著自己的傷口。想到這裏,鍾天佑突然笑了一下,說道:“我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哎?你幹嘛呢!快點啊!你不是要請我喝酒的嗎?”陸雲回頭大聲的催促道。
“哎!來了來了!喝酒跟我來!”鍾天佑拉著陸雲說道。
“不是啊,酒坊在前麵呢!”
“屁!哪有錢啊?”鍾天佑說道。
“沒錢你還要請我喝酒?你耍我呢!”
“誰說喝酒就一定要花錢了,你跟我來就跟我來!”
片刻之後,兩人一人提著一壇子酒從酒坊的後牆翻了出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有偷酒的這本事呢?”陸雲哈哈大笑。
“哎呦喂,你小點聲,別被聽見了!再說了,偷酒不算偷!”
兩人來到鍾天佑的小草屋,端著酒壇子就生猛的灌了一大口!
“好酒好酒!這酒可真是好啊!”陸雲高興地說道,像是很懂酒一樣。
“廢話,肯定是好酒了!我請你喝酒,能讓你喝差的嗎?”鍾天佑明明是帶陸雲去偷酒,卻說成了請陸雲喝酒。
“對了,你見過你爹娘嗎?”陸雲喝了一口酒問道。
“沒有,沒見過!”鍾天佑小聲的說道。
“那你還沒有我好呢?至少我想他們的時候,還能憑著腦中的記憶回憶著,嘿嘿!”
陸雲的笑聲透著些許悲傷,也透著無奈。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隻能靠著自己的記憶來想著自己的父母,這是一種多大的悲哀啊。
“切!你以為我就想不到我爹娘的樣子了?人家先生都說了,自己爹娘最好看的地方都遺傳給了孩子!我隻要一想我爹娘,我就照著鏡子找自己最好看的地方。”
“哈哈哈,你好看?你哪裏好看了?”陸雲本想嘲笑鍾天佑的自戀,可是笑了一會兒,卻哭了出來,大聲說道:“我他娘的現在,現在,對我爹娘樣子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草!為什麼會越來越模糊啊!”
鍾天佑聽著陸雲的哭喊,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因為他自己和陸雲一樣,都是孤兒。隻能自己提著酒猛灌。
兄弟兩個並肩躺在地上,誰也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躺著。誰都知道對方心裏難受,都想安慰對方,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哎,陸雲,你今年多大?”鍾天佑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我啊?我今年十八啊,你呢?”
“巧了,我也十八!你是幾月幾日?”
“九月初五,你呢?”
“哎!”鍾天佑直起了身子說道:“咱兩不會這麼巧吧,我也九月初五!”
“真的假的?你也九月初五!”陸雲不相信的問道。
“是啊!我就是九月初五!”
“真巧啊·!幹脆咱兩結拜得了!怎麼樣?”
“行啊!竟然咱兩一樣大,就不分大小了!”鍾天佑一拍即合!
“不行!這樣,你叫我哥,我也叫你哥!”陸雲說道。
“行,雲哥!”
“鍾哥!”
“哈哈哈哈!”兩兄弟自己被自己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做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