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就在思涵的房間給慕辰逸做了手術,把子彈取了出來,抱傷口也包紮好了。
出來的時候,老醫生說道:“夫人,督軍胸口的傷處並沒有好全,還得好好休養。”
“謝謝你,醫生。”思涵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
。”老醫生又語重心長道,“我看了督軍的病曆,他身體裏還有一顆子彈,這隱患還是有的。夫人切記督促督軍,煙酒盡量少用,要多注意保養身體。”
“好的,李副官送醫生出去。”思涵說著,讓初雪把木頭抱過來。小東西怕是又餓了,她得喂奶了。
等喂了奶,一進屋便看到慕辰逸掏了根雪茄煙在手中把玩。
“督軍,剛才醫生可說了,以後這煙酒您得戒了。”思涵走到他跟前,說道。
“我知道,香港的醫生也這般說。”慕辰逸看她抱著兒子,對她招了招手,“涵兒,過來我這裏。”
思涵抱著木頭過去,拿了他手裏的煙扔到一旁去了。房間已經全都收拾好了,沾了血的床單都換了,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讓我看看我兒子。”慕辰逸說著,坐了起來,他回來,連兒子都沒有好好抱過。
“木頭的正名還沒取呢?”思涵將小子抱給他,好在兒子還不太重,他這麼半躺著抱兒子,用好的那邊肩膀是沒有問題的。
“木頭這名倒挺好聽的,順口的很。”慕辰逸看著兒子,兒子也睜著他,眼珠子轉呀轉,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
“木頭是小名,總得取個大名。”若是兒子大名就叫木頭,以後說不定要怨她呢!
“到了木頭這一輩,應該有一皓字,就叫慕皓軒。”慕辰逸捏了捏兒子的鼻子,“木頭,喜歡這個名字嗎?慕皓軒!”
思涵聽了這個名字,也覺得喜歡,說道:“那個hao?”
“白告為皓,取光明磊落之意。”慕辰逸回道。
“那就叫皓軒,一會兒我告訴娘。”思涵坐在旁邊,對兒子說道,“木頭,你有正名了,你叫皓軒,慕皓軒。”
木頭大概覺得無聊,眼睛眨呀眨的,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思涵便將木頭抱到一邊的床椅上睡著,對他說道:“這閻小姐得知你傷了,著急著要見你呢?”
慕辰逸一聽到那閻嬌嬌,再看思涵似乎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他歎息一聲:“好了,夫人過來陪我睡會兒。”
“我可沒那閑功夫陪你睡。”思涵說著便要起身就走,“我看還是讓閻小姐來陪你的好,你們這一路上火車有說有笑,情意綿綿。”
“涵兒,你這醋味我聞著,可真舒服。”慕辰逸拉著她的手腕不許她走,“陪我睡會兒,嗯。。。”
思涵看著這個男人,從他回來到現在,也夠折騰的。其實思涵已經決定和他試著走下去,這會兒已經不會那麼抗拒。便真的躺在他身側,靠在他完好的那處肩膀。
慕辰逸這麼抱著她,從心口到四肢百骸都是滿足的。這麼和她抱在一起,這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
“你打算如何處理你那些叔叔兄弟?”思涵問道。
“薑登選這些人,都是跟我父親當年一路從東北打出來的。”慕辰逸了在煩愁此事,“荊成龍是明擺著造了反,所以我可以殺他。但是他們,都是叔伯長輩,有功於遼州。他們以為我死了,想拿帥印再立新主,也不算錯。”
思涵抬頭:“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也不懼威懾力,這些人不過是表麵上忠於你,個個都心鬼胎。”
“我當然知道。”慕辰逸歎息一聲,“涵兒,你可有好計策?”
“督軍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我如何知道。”現在他人回來了,她要再過問他的軍政大事,又要被人說成是牝雞司晨了。
“涵兒,你的這小腦袋的鬼主意多的去了,我不在的五個月,你能保帥印,拖住薑登選這些老油條,你怎麼會沒有法子對付他們?”慕辰逸說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思池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讀的宋史時,印象最深的便是宋高祖杯酒釋兵權。督軍不是說薑將軍是跟著爹從東北打出來的嗎?督軍擺一桌酒席,釋了他們的兵權,再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慕辰逸一時恍然,笑道:“真是鬼靈精,那請客一事就交給夫人你來辦。”
他還真不怕累著自己,思涵靠在他的肩頭,又問道:“那辰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