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的街頭,便看到堂堂北方軍總司令,手裏抱著一大捧花,奔跑在北平的街頭
。他跑過了一條條的街,終於到了複興路那頭。看那邊的路口真的有一個米白色的身影,他一時激動便跑了過去。
一把抓住了那女孩兒的手臂,嘴裏衝口而出:“涵兒。。。”
那女孩兒一回頭,不過是穿著相似的女孩兒,看著還挺年輕的。
“先生。。。”那女孩兒看慕辰逸這般俊逸風采,臉馬上便紅了。
慕辰逸一看不是,強烈的失望襲上心頭,他無力的放開,嘴裏淡淡的說了一句:“抱歉,我認錯人了。”
那女孩兒一看慕辰逸懷裏抱著一大捧花,穿著氣質不凡,不由的問:“先生,您是在找人嗎?”
慕辰逸哪裏還有心情回答,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轉身便走。誰知一轉身,便看到那邊有一個俏麗的身姿,她穿著白色的蕾絲花邊襯衣,下麵是米灰色的窄裙,襯衫收在裙子裏,勾出了她的窈窕身姿。外麵是一件風衣,手邊拿著同色係的皮包。
他笑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很狼狽,那麼跑頭發也亂了,額際還冒著汗,氣息也不太穩。他幾步走過去,聲音低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聽辜老師說你問起了我。”她也向前走了幾步,很難想像她會看到這樣的慕辰逸,頭發是亂的,出很多汗,頭發還粘了上去。大概是跑的大狠了,臉上微微的泛著紅暈。更重要是,他手裏抱著一大捧花,“我本來也是要找你的。”
“你找我?”慕辰逸覺得意外極了,他以為她會一直躲著自己才是。
“我想見見木頭。”思涵回道,“其實我回來的時候已經見過木頭了,因為我要南下辦事,隻看了他一眼。現在也不著急南下了,想見見他,不知道方不方便?”
“我看我們似乎不方便在大街上談。”正說著,慕辰逸的秘書正開著車過來了。
“司令。”衛白安下了車,他大跌眼鏡的是,司令竟抱著那麼一大捧花在街上。司令追了那麼幾條街,就是在追這個女人嗎?
“這花是我剛才在路口買的,送給你。”慕辰逸順手便將花替過去。
她看到這一大束花,真真是什麼花都有,她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不如我來給這位小姐拿吧!”衛白安看這大捧花抱著,也不是多麼好看的事,“司令,要不先上車吧!”說完,已經拉好了車門。
慕辰逸看著她,在等她的回應。
她回以微笑,這才緩緩的上了車。
慕辰逸也跟著上車,衛白安很自覺的坐在前麵,心提的高高的,萬分的好奇這個女人會是誰。
“你什麼時候見的木頭?”他先挑起了話題,問道。
“前兩日,他跟一隻大老虎在街上,當時把我嚇死了。”她回道,“你怎麼會讓他跟一隻老虎在一起?這樣很微笑。”
“木頭沒什麼朋友,那隻老虎就是他的朋友。”慕辰逸轉頭看她的側臉,她幾乎沒什麼變化,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隨著歲月的沉澱,她更成熟,更美麗。反觀自己,前兩日他都自己的鬢角尋找了幾絲白發,眼角也有了皺紋。
“木頭。。。他是不是很恨我。。。”思涵都不太敢問,在國外她最想念的還是木頭,回國第一件事想的便是見木頭。所以她才會先來北平,那天在街上她看到木頭跟一隻老虎在大街上跑,好幾次她差點就出來了。可是大哥電報給她,說母親生了病,急著想見她。
她隻能忍下萬般不舍,回鬆州先看母親。誰知火車誤了點,她又收到大哥的電報,母親現在已經沒事了。她才緩過來,想著要不要先找他,再見木頭。
反正她回來,他遲早會知道。
“木頭從來沒有恨過你。。。”我也不會讓他來恨你,他心裏這般說,“他以為他娘出門辦事去了,要很久才能回來。他一直相信,他娘會回來見他。”
她難掩激動,有些激動的看著他,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他的教育有關係。她輕語:“謝謝你。”
“不用謝我,木頭也是我的兒子,你也不會希望木頭從小是在恨意中成長。”慕辰逸其實是挺想碰碰她的,但是又覺得還是輕舉妄動的好。
“我什麼方便去見他?”思涵已經有些心急了,她今天去見辜老師,也是想讓他幫自己。對木頭,她有太多太多的愧意。在國外的時候,整夜整夜的想,想的睡不著。現在這麼近了,她反而有些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