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我越是不能離開,總感覺真相要呼之欲出了。
厲予謙閉著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
我安排了一個護士,隨時彙報裏麵的情況。
整整十多個小時過去了,我肩膀已經酸痛一片,但是我不快忍心推開我的男人。
“不要”
厲予謙喊了一聲,他滿頭是汗,估計剛才在做噩夢。
他看到我還在他身邊,緊緊抱著我,“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我重重的點頭,“我也相信,他們會沒事。”
手術室的燈終於被熄滅了。
厲豪和林薇相繼被推了出來。
兩人都昏迷不醒,醫生說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情況很糟糕,能不能醒過來還是一個問題。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立刻安排最權威的醫生過來。
賺再多的錢,家人不在身邊又能怎麼樣?
我精疲力盡,隻剩下一口氣在強撐著,厲予謙也振作起來了,他說:“接下來交給我吧,我會保護好你,還有我們的家人。”
誰都希望是這樣。
又過了一天,得知厲豪和林外的情況在滿滿恢複,脫離了生命危險,暫時也鬆了一口氣。
蘇亮拿回了很多證據。
當厲予謙看到那輛蓄意破壞的車子,裏麵的那個人影,他疑惑不解。
我搶過來仔細一看,確實有點熟悉。
我們麵麵相覷,都覺得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一定不是真的。
“予謙,你別擔心,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長的相似的人,一定不會是,當時還是你親自去處理的,總不可能出問題吧?”
我想想也是,厲炎不會那麼強大到起死回生吧?而且他得了病,就算苟延殘喘,也不會拖到什麼時候的。
但是這現場照片裏,裏麵的人確實跟厲炎長得很像。
怎麼辦?
我們去了警局。
陸放說薄簡要見我們。
見到薄簡,他很邋遢,他問:“厲炎是不是暴露了?”
我冷哼:“你現在來馬後炮有什麼用?薄簡。”
“的確沒用,不過就算你們之前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聽我的,趕緊跟厲予謙離開這裏的,厲炎做好了準備,不會善罷甘休的。”
原來厲炎真的沒死,那當初死的那個人?
我一巴掌拍在腦袋上,我真是傻,厲炎這個人肯定神通廣大,要不然也不可能幾次三番都讓裴紅瑜順利逃離我們。
我感到驚恐和後怕,厲炎太可怕了,他對我父親痛恨,對厲家痛恨,想殺了厲家的每個人。
今天是厲豪和林薇,那明天呢?如果不趕緊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厲予謙一直沉默不語。
我問薄簡:“既然一開始不想說,現在叫我們來幹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遊戲吧,你們知道了實情,會更加好玩。”
“真是人渣,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
薄簡他沒有心嗎?
我拉著厲予謙起來,我氣呼呼的警告:“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後果。”
薄簡根本不在意。
我們走出去,總感覺不對勁,我問厲予謙:“你說薄簡莫名其妙跟我們說那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能為什麼?他心裏變態,喜歡刺激。”
也是。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薄簡。
回到了醫院,厲豪和林薇的情況正在轉好,這時厲予謙卻讓蘇亮放出新聞,說厲家二老情況危急,生死一線。
我疑惑不解,“發布新聞說爸媽好了,不是更能刺激厲炎嗎?”
厲予謙搖頭,“你不了解他,隻有他達成了目標,他才會得意,才會漏出更多的馬腳。”
我們姑且等著。
我也很注意孩子的情況,孩子跟我同心協力,這兩天特別乖,檢查之後,也顯示孩子正在茁壯成長。
我們要布下天羅地網等著厲炎自投羅網。
從他死訊到現在,厲炎肯定做了很多壞事。
如果當初多留一個心眼就好了,厲炎不是人,厲老爺子那麼關心他,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厲豪和林薇的病房已經暗地裏換了。
派了兩個保鏢假扮他們躺在病床上。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希望厲炎一定要上當。
我跟厲予謙坐在病房外麵,佯裝很悲傷的樣子,眼睛都看向病房裏麵,祈禱著。
整整等了兩天,厲炎沒有現身。
他真是按捺得住。
我疑惑不解,跟厲予謙商量:“會不會我們的計劃出現了什麼問題?”
厲予謙皺眉,沉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