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沁看到李匪思眼裏的一點恐慌,也明白現在確實不是適合談話的時機,心想看來隻能再找機會講清楚了。
現在外麵的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直壓的人有些感覺透不過氣來。
宛沁安撫地拍了拍李匪思緊緊握住的手,擔心著她會把手抓破。
“匪思,今天天也黑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絕對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而且你不是最討厭醫院的嗎?隻有好了才可以快點出院……”宛沁還想絮絮叨叨說些別的,可是李匪思看她的眼神裏有些疲憊了,所以她也隻好擔心地離開。
在走到邱韶澤身邊的時候,宛沁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的漠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隻不過那雙眼睛依舊盯在李匪思的身上看。
宛沁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講話。
算了,自己隻是個外人,這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還必須他們自己解決。
當門被輕輕關上,整個病房又恢複了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李匪思沒有講話,她眼睛裏的倦意已經輕易可以看出,但是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強維持自己。
邱韶澤看了她一會,有些鬱悶地將頭扭向一邊,聲音還是那樣冰冷冷地到“既然累了就躺下,這個樣子倒像是我委屈了你,把你欺負成什麼樣似的”
可不就是欺負了嗎?李匪思在心裏冷笑著,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既沒有回應,也沒有動作,還是倔強地坐著。
直到連眼皮都開始打架,邱韶澤終於還是忍不住強迫李匪思躺在了床上,然後不爽地離開了病房。
李匪思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眼淚才終於忍不住了,從鼻梁上悄悄滑過,然後沾濕了潔白的床單。
所幸,為他哭,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宛沁離開病房卻並沒有發現曲尉,恰巧手機又沒電了,眼看著外麵漆黑的樣子,心裏也有些害怕。
當然,還有擔憂她隻是一個剛剛上班兩天的小跑腿,這還沒幹幾天就翹班,也還不知道這工作保不保得住呢?自己總不能老在家裏騙吃騙喝,況且,她和曲尉又這麼尷尬。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醫院的門口,卻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的曲尉。
其實隻有曲尉穿著西服的時候才像個成熟的男人,而穿著便服的時候就像是大學校園裏的男神,眾女生暗戀的校草,又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