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小太子,你在說什麼呢?”蘇傾傻笑著,還不忘把自己的頭向後移。這是在太子府中,不是不歸城裏的小院子裏。
秦睿今晚完全不似他平日裏的小模樣,眼神也變得幽深了起來,“傾傾,你要知道我是皇室中人,不是平民。在宮裏學的東西可不止書上的那些,你覺得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得住我麼?”
自知騙不過去的蘇傾幹脆低頭不說話,裝啞巴、裝聾子,就是不願回答小破孩的話。秦睿也蹲了下來,仰著頭看著她,聲音也放軟了下來,“傾傾,我真的已經長大了啊,再過幾年都要及冠了,你就那麼不放心我麼?”
蘇傾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你讓我好好想想吧,時間不早了,你還隻穿著這麼點,快去歇息吧。我回我院子裏去了。”看著蘇傾走了,秦睿小破孩還蹲在地上,手指不知在地上畫著些什麼東西。
沒過一會蘇傾就又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你都在你自己的府上了就別鬧小孩子脾氣了行麼?也不怕下人看著笑話啊,快去睡覺。”瞬間又化身成了一個嘮叨的大嬸,然後秦睿一下子就蹦躂了起來,朝著蘇傾燦爛一笑之後,哼著小曲往內室走去。
站在門口的蘇傾無語扶額,攤上了這麼一個主子她究竟是福是禍啊?天大地大,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啥事還是都丟到明天去吧,現在是休息的時候。
而另一邊遠在昌元的烜王爺則是被人軟禁了起來,雖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可是卻限製了他的行動。每日隻能在這間小小的宮殿裏活動,連出去看一下風景也不行。
“烜王爺,不要著急。你的皇侄已經啟程回京了,現在恐怕已經在自己的府上睡下了,你再怎麼想著裏應外合也是不可能的。”長公主鳳鳶帶著冷冽的寒風走了進來,臉上已經恢複了她平日裏在皇宮裏的神色。
秦烜靠在了鋪著羊毛的軟榻上,悠哉的半眯著眼睛,“沒啊,本王倒覺得此處挺好的,隻是貴國皇帝一直躲躲藏藏不願來見本王是什麼意思呢?本王雖沒什麼較大的功勞,可是放在嘉元裏誰人不知本王是當今嘉元皇帝的親弟弟呢?”秦烜說完臉上還不忘掛著一個賤賤的笑容。
自顧自地尋了一個位置,鳳鳶撐著下顎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烜王爺,皇弟最近挺忙的,不過應該過幾天就會來看王爺的,王爺不必著急。若是王爺閑著無聊的話,不如我們來談談我們的婚事如何?”
說到正事,秦烜就正經了起來,“咳咳,長公主是這樣的,本王的婚事呢一向是由皇兄一手包辦的。所以長公主如果想與本王成親的話,還請與皇兄談,本王做不了自己的主。”臉上一副恭敬的模樣,充分的顯示出了他對自己皇兄的崇拜。
“王爺此舉就是不願意與本宮好好聊聊了?”鳳鳶在自己弟弟的皇宮裏,說話的底氣自然足得很。
秦烜瞥了她一眼,“長公主如此急於將自己嫁出去,莫不是昌元皇宮要發生大事了?長公主為了逃命才會出此下策呢?”看見了鳳鳶微變的臉色,秦烜的心底微微一沉,難道真的被他瞎貓撞上死耗子,猜對了?
站在旁邊的翠袖語氣十分的不屑,“烜王爺,這裏是在昌元國,還請您說話時掂量掂量。”鳳鳶這才定住了心神,有些事情在她的掌控中便隻能在她的掌控中,就像以前的時候,現在乃至以後都不能夠脫離她的控製。
“王爺你還是好好考慮一番吧,本宮過幾日再帶著皇弟來看你。”然後就又走了,帶著些咯吱咯吱的聲音,宮殿的門又被鎖上了。
選了個自認為很舒服的姿勢躺在軟榻上,捏了捏肚子上不怎麼明顯的肉,不由得感歎一句,“果然空閑了下來就容易長肉啊,皇兄啊,你究竟要啥時候才把我救出去啊!”
第二天一大早,秦睿就盯著兩個黑眼圈上朝去了。多日不見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他們還是那麼的虛偽啊…一個個的都點頭過去,秦睿小破孩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酸死了。
“孤微服出巡了幾日,昨晚還未來得及翻閱奏折,不知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落下?”秦睿不大雅觀的打了個哈欠,朝著站在禦書房兩旁的那些大臣表現著自己十分的困,而那些大臣全部低著頭都當做沒看見。
丞相府的丞相站了出來,也就是林夏柔和林夏嵐她們倆的爹爹。“殿下,請問軍師去哪裏了?為何臣等都來了這麼久了,怎的還未見到他的身影?”丞相可是知道太子府的那些事情的,且不說自己布的眼線眾多,自己的乖乖三女兒還會派人來彙報呢。
秦睿放在桌上的兩隻手撐著下巴,“這議事沒了軍師又不是不行,這些日子軍師陪孤累了些,孤準她在家休息幾日。”
雖然這是不符合情理的,可誰讓對方是太子殿下,還有誰讓太子殿下有個當皇帝的老爹呢。眾人閉了嘴,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