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蘇傾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起,猛地想起自己還要去禦書房。手摸著外邊的床,發現還有著一些暖意,這一現象隻能說明,半夜時有人來了她的房間陪她一起睡…而那個人敢在太子府這麼膽大的,怕也隻有太子殿下了吧。
於是蘇傾又躺了下來,她相信小破孩不靠她也能夠解決一切的,因為他是…小破孩啊。趁著尚有餘溫,還是繼續睡一會吧。
“主子,太子殿下派小察子來請你到書房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青筠還沒等她回話,就已經先行推門而進了。蘇傾也任她擺弄,將衣服換好、頭發束好。
蘇傾試探的問:“知道是什麼事情麼?他怎麼會想到來找我呢…”青筠將帕子放好之後,給她捏了捏肩,拍了一下她的肩,“主子是在害怕麼?老主子跟青筠說了,如果主子不想待在這裏的話,可以明天跟他們一起走。”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蘇傾瞥了她一眼,“你如果想回去的話,便跟著去吧,我去書房了。”深吸了一口氣,方才開始抬腳往書房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小察子一直給她擠眉弄眼,蘇傾不解,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著他依舊坐在位置上看著奏折,連她進來了也沒有抬頭,蘇傾自己就近選了一個位置坐著。可沒過一會,小破孩便開始喚她,“傾傾,坐在那裏幹嘛?快來幫我看奏折。”聲音沒了以前帶著撒嬌的語氣,今天卻帶著一些委托的意味。
蘇傾走了過去,看了一些小太子沒看過的折子,知道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便沒了興致。聲音有些嘶啞,“沒什麼大的事情,都是你自己能解決的。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麼…”有些事情刻意的不想去麵對,卻總有人在你麵前時不時的提起來。就比如小太子,她身邊的青筠有什麼時候是不提的?
放下了手中的朱筆,小太子將揣在袖中的一封信拿了出來,遞到了她的麵前,“你最在乎的人的事情。”蘇傾抬眼看著他,見著他的眼底一片冷漠,帶著細微的顫抖接過了那封信。
看也不看就直接按在了桌上,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聞著他:“你究竟要怎樣?要我走對不對…也好,反正你現在也快到及冠的年齡了,再過兩個月我便整整陪了你七年了,也算是還清了我欠你父皇的!”聲音喊到最後也不知道有多難聽,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優雅模樣,臉上掛著嘲弄的笑意轉身便離去。
“你欠我的,你要怎麼還?”在她要拉開門的時候,秦睿問著她。蘇傾微微偏頭,也看不見他的臉,“我欠你的?我何時欠了你的…你怎麼不說,是你欠我的呢?”將門拉開,卻是一陣刺骨的寒風迎麵而來。原來,冬天真的快到了啊。
秦睿抓著那張信紙,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身後,熟練地攬住了她的腰。將那封信平攤在了她的眼前,“瞧,他在找你呢,還懸賞千金隻為買你的消息。多癡情地人,你也不心動麼?”被他抱在懷裏的蘇傾,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封信,仿佛想要將它燒毀一般。
對於蘇傾的表現十分不滿意地秦睿,在她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感覺到她細微的顫抖以後,將手臂收攏了一些。“吹著冷風也不怕冷,來了月事也不懂得照顧自己。傾傾,你究竟要我怎麼放心讓你回昌元去?”兩人轉了一轉,秦睿十分瀟灑的將門關上了之後,又繼續抱著她。
說到月事的時候,蘇傾的臉就帶著一絲淡紅了,“你不是在生我氣的麼?怎麼又來關心我了。”心裏雖然十分反感這種話,但還是十分期待答案的。秦睿把她放在凳子上,再拿起一件比較厚的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看了看,還是覺得少了一些,轉身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了她的手裏。
“你離不開我,父皇說了,你已經習慣我在你身邊了。我一不在,你就會過不下去了。”秦睿捧著她的臉,想要把她有些冰冷的臉變得暖和一些。顯然蘇傾有些受不了了,她自己向來不覺得有多脆弱,有些別扭的扭了扭頭。
秦睿傾身過去在她的唇上親了親,“答應我,把身子養好。你別忘了,你還答應了豆丁要給他生一個小妹妹的。”被小太子捧著的臉逐漸變得通紅起來,他們兩人都知道是蘇傾害羞了…
“放開我,這樣子成何體統?”蘇傾瞪了他一眼,秦睿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搓了兩下才戀戀不舍地鬆開。低頭,在蘇傾地唇上廝磨了一番,最後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才作罷。“傾傾果然也會害羞了啊,真是一大進步。”點了點她的鼻尖,原本冷漠地眼神也變得溫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