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成為了霍格沃茲城堡管理員的費奇,又恢複了每天打掃城堡衛生,晚上夜巡的生活,讓人感覺似乎時間並沒有流逝,一如幾十年前他剛剛擔任城堡管理員一樣。當然隻有費奇本人知道,一切已經截然不同了,就比如之前經常需要他忙上一整天的城堡清潔工作,因為許多頑固的汙漬需要他反複擦洗,但是現在一個清理一新就可以搞定,同時因為費奇已經掌握了無聲無杖咒,因此隻要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幾乎沒有被發現之虞。
畢竟誰會關心一塊汙漬是否會突然消失,而且汙漬往往又不大,但是還是有有心人注意到了反常的情況,那就是我們“偉大”的鄧布利多教授。當然鄧布利多也沒有那個閑心去注意一塊汙漬是否離奇消失,而是他發現費奇每天幾乎就知識拿著清掃工具劃拉幾下,整個城堡就顯得很是幹淨,要知道那位在費奇不在的時候替代他當城堡管理員的啞炮,可是每天累死累活的打掃,卻也僅能維持城堡不顯得太過肮髒而已。同樣是啞炮,費奇的工作效率卻比對方高了不止一籌,隻要是有稍微有心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同尋常。
但是話又說回來,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每天觀察一位城堡管理員呢,大概也隻有因為某件事情的刺激而正義感過剩的鄧布利多了吧。而通過幾天的觀察,鄧布利多得出的最終結論是這個人根本不是費奇,而是不知通過什麼手段偽裝成費奇的其他巫師,至於這位巫師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折的扮演一個啞炮,混進霍格沃茲,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鄧布利多也沒有一點頭緒。
觀察也隻能幫助鄧布利多獲取這麼多信息了,不過鄧布利多還有其他的方法,所以這天,照常四處打掃著城堡的費奇,被鄧布利多攔下了,笑眯眯的邀請費奇去自己辦公室坐一坐。雖然不知道鄧不利多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費奇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也未作什麼特別的防備,跟著鄧布利多來到了格蘭芬多的院長辦公室。
說實話,這還是費奇第一次不是因為抓到夜遊學生,而是以被邀請者的身份造訪格蘭芬多院長室,而這個辦公室的主人也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撒恩·雷洛特了。想到這裏費奇不由有些自嘲,據說人變老的一個典型特征就是喜歡經常性的回憶起從前的事情,這樣說來,最近經常陷入到之前七年時光回憶的他,是不是也變老了呢。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費奇拋到了腦後,他現在畢竟是應鄧布利多之邀前來坐一坐,就這樣走神可是對主人的不尊敬,雖然他對於鄧布利多也說不上有多尊敬,但是麵子上的尊敬還是必須的。
因為費奇的思緒隻是一放即收,所以在鄧布利多看來,費奇也隻是遲疑了一下,就緩步走了進來,招呼費奇坐下,並詢問了一下費奇要喝茶還是咖啡,得到茶的答複之後,鄧布利多用魔杖招來了兩杯紅茶,遞給費奇一杯,自己也拿起了一杯。
拿起茶杯作勢欲喝的費奇,卻用餘光看到了鄧布利多眼中的喜色,再仔細嗅了嗅紅茶散發的氣味,費奇了然了,應該說不愧是披著獅子皮的狐狸嗎,故意用紅茶的香氣來遮蓋吐真劑的特殊氣味,相信如果當時費奇選擇咖啡的話,他也一定會選擇那種想起非常濃烈的咖啡吧,不過經過了這些年的經曆,費奇早就不是吳下阿蒙了,雖然並沒有刻意提防鄧布利多,但是應有的警惕性費奇還是不缺少的。
所以在鄧布利多眼神中流露出喜色的時候,他用吐真劑來問出費奇目的的計劃就注定失敗了,既然知道自己的茶裏有吐真劑,費奇當然不會喝,於是鄧布利多很是失望的看到對方並沒有如他所願的把這杯加了料的茶喝下去,而是又原封不動的放在了一旁,之後也是一口未動。
不過在邀請費奇來自己辦公室之前,鄧布利多就已經做好了完備的計劃,見到自己用吐真劑的方法不能奏效,鄧布利多也不氣餒,而是祭出了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攝神取念,他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費奇閑聊著,一邊用無聲咒給費奇來了一個攝神取念。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句題外話,攝神取念這個咒語,和其他咒語不同之處就在於,其他咒語主要是作用於客觀存在的實體,而攝神取念針對的則是人們的精神,是施術者與受術者兩個人之間精神力量與意誌的比拚。而作為心智非常堅定,精神力也很強大的巫師,鄧布利多的攝神取念自然是無往不利,即使遇到精神力和他相差無幾甚至高他一籌的對手,他也可以憑借著堅定的意誌最終戰勝對手,從對手的記憶中得到他想要的內容。
這就導致鄧布利多對於自己的攝神取念非常有信心,也是他把這招作為殺手鐧的主要原因,至於為什麼他不一上來就對費奇用這招,卻是因為這招對於雙方的精神力消耗都很大,畢竟他還不知道費奇究竟有什麼目的,說不定最後還要有一番激戰,所以鄧布利多自然要養精蓄銳,不可能一上來就使用這樣消耗巨大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