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同一個區域同時偵測到兩種不同的聲音,那麼避難球很可能沒有被炸毀,因為如果炸毀,兩個黑匣子飛落到同一片區域的概率實在太小了。
笛磨緊緊盯著藍芒,思維頓時亂作一團,按胖子所說,湯斯和追獵者在一起,並不在死亡叢林。那麼,湯斯是怎麼知道黑匣子掉落在了死亡叢林的呢?
難道是巧合?
大地震、大爆炸、蘑菇雲、尋找黑匣子、信號中斷……繚亂的畫麵不斷的湧現,種種問題之間都隱約存在著聯係。或許隻有打開避難球才能找到一些答案。
這時,胖子打開機械鎧甲的測算係統,黒匣子的信號方位就在十六裏開外,非常近的距離。
“胖子,帶我過去!”笛磨伸出指尖,指了指藍芒,說道。
“可是,笛磨,你需要去看醫生!”胖子擔心的說道。
笛磨輕輕撇了一眼他的手。黑漿已經擴散到每一根血脈之中,不停的吞噬著紅色的血液。整條手臂上的皮膚開始糜爛,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隻能說是與手相似的“物體”
“胖子,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到避難球把裏麵的人救出來,或許謎底就在避難球裏麵”笛磨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即將離世的憂傷,不久這種憂傷全部化作了堅毅和固執,仿佛他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胖子清楚,笛磨就是個倔驢脾氣,再多勸也是白搭,隻好打開定位係統往黒匣子的方位走去。
信號鎖定後,尋找變的簡單許多,沒繞多少彎子就到達了目的地。
此處,一片荒蕪,萬物早已化為灰燼,地麵依舊保持著灼熱。
前方,一個足有十丈的巨大球型建築半掩在幹裂的塵土中,它的表麵一片赤紅,宛如一團從地麵冒出來的熊熊火焰,不斷噴薄著熱量。
離建築靠得越近,機械鎧甲上的黒匣子信號接收器所伴隨的聲音就越響,總總跡象表明,避難球就在眼前。
“胖子,它的門被壓在底下,你把它拉出來”笛磨說道。因為溫度太高,他無法靠避難球太近。
胖子控製機械鎧甲,腦中意念一閃,揮出一掌打向球形建築。
轟然,比機械鎧甲高出數百的球形建築,瞬間就從坑內彈了出來。
隨後拔出巨劍朝著大門使勁劈砍數十刀,結果鋒銳的劍刃都砍鈍了,大門上卻沒有絲毫損壞的痕跡,一臉無奈的說道:“笛磨,我們怎麼打開它?”
“沒有密碼打不開,他的材質是鉻合金,世界上最硬的金屬。”笛磨掃了一眼門旁的密碼鎖按鍵,已經被高溫融化。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是走吧!”胖子著急的說道,他擔心的不僅是笛磨的身體,更害怕總軍部的追獵者機器人嗅到氣味也會找到這裏,到時候會十分麻煩。
“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笛磨疲憊的神情裏透出幾絲的堅定說道。
“等?這不行,追獵者的嗅覺異常敏銳,找到這裏是遲早的事情。”胖子急切的說道。
“這個避難球在沒有專用工具的情況下打開它幾乎不可能,除非人從裏麵打開它。”笛磨說道。
“但是隊長,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裏麵的人是死是活!”
“所以,我們才要等。”
“如果追獵者來了怎麼辦?”
“做個陷阱幹掉他!”
幹掉追獵者?
胖子驚出一身冷汗,追獵者是軍用機器人,在總軍部隻有技藝精湛的高級士官才有資格遠程控製它,例如當年擔任大將職位的森教官。暫且不說戰鬥力有多高,即使伏擊成功了也是叛國,罪加一等。在這個科技發達而又管理嚴酷的國家,有著比死更痛苦幾百倍的刑法另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