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如空跳下馬車,一掌擊退那名青鬆衛,可其餘青鬆衛都聽到了他的呼喊,頓時興奮不已,都往馬車搶來,要奪那捉拿要犯第一功。顛和尚鐵袖亂揮,勁力到處連楓葉都急如飛箭,割麵生疼,數名青鬆衛被鐵袖擊中,都噴血倒飛。
眾人看他威風凜凜,聲勢如此厲害,一時倒不敢搶上。
嶽天王才明白過來,怒道:“好啊,原來你們跟龍槍他們是一夥的!”他飛身下馬,抓住青鬆衛一手一個扔了開去,就像巨人抓小孩似的。數個修為較高的青鬆衛拔刀結陣,才勉強擋住了他。
猩邢冷冷道:“顛和尚!你能在這裏撐一整天麼!現在人贓並獲,你還不認罪?”
顛和尚不去管他,端坐在車頭,自揮衣袖。
猩邢冷哼一聲,猛地搶入袖風中,一手爪往剔紅焰,竟似要破車而入。曉如空大急,雙掌齊出,一招“望雲拂月”全力擊往他胸口。猩邢手臂暴長,竟在曉如空擊中他胸口之前抓住了曉如空衣領,一手拍在車身借力退出。顛和尚怕他拿曉如空當擋箭牌,也不敢揮袖追擊,眼睜睜看著他抓了曉如空去。
猩邢一手扣住曉如空脈門,一個青鬆衛把刀架到曉如空脖子上。
剔紅焰在車裏急喊:“顛和尚。”
顛和尚明白她的意思,長歎一聲,鬆了勁力,不再揮舞鐵袖。曉如空又急又怒,可被扣住脈門,全身酸軟,縱使腦袋飛轉,也想不到什麼脫身的辦法。
猩邢知道他們投鼠忌器,竟是要投降,不由得大喜,正要指揮人上去製住顛和尚,卻聽那嶽天王大吼一聲,閃電般連出五拳,圍攻他的五個青鬆衛齊齊吐血倒飛。
嶽天王奮身往猩邢撞去,猩邢看他勢如猛虎,威如蛟龍,不由自主放開曉如空,運起鷹爪功插往他胸口。嶽天王看也不看他的鷹爪,一拳把曉如空身邊那個青鬆衛打得腦漿迸裂。
猩邢的五指利如鷹爪,一下插進嶽天王胸口,嶽天王又是一聲怒喝,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拔出來一擰,竟生生擰斷了他的手。
猩邢痛嚎出聲,另一隻手急忙插向嶽天王的咽喉。嶽天王胸口冒血,反而哈哈大笑,又是一拳打向猩邢頭顱,竟似要和猩邢同歸於盡。猩邢大驚失色,急忙縱身往後躍,偏偏手腕被他扭住,想退也退不開。這麼一緩,嶽天王的拳頭已經把他整張臉都砸了進腦子裏去了。
猩邢一死,青鬆衛群龍無首,發一聲喊都向嶽重山擁去,想要為他們的隊長報仇。看來猩邢平時對他們倒也不賴。
嶽天王縱聲長嘯,搶來一把單刀左劈右砍,喊道:“顛和尚帶兩個娃娃先走,我來會會這些青鬆鼠輩!”他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勢,明明胸前一爪傷得極重,仍要為別人斷後。
顛和尚見嶽重山胸口還不住流血,顯然猩邢的那一下鷹爪插得極深,長歎一聲,鐵袖一揮,把曉如空卷到車頭:“小二哥帶著剔小姐先走,我不能扔下嶽蠻子,讓他死在這些無名小卒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