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腐敗味越來越濃,陳尋依舊呆在哪裏,默默的蹲在後山,兩手抱著雙膝,眼睛盯著前方的那些墓碑,眼睛紅紅的,似乎又想起了以前的過往,淚水又掉了下來···
又過了幾天,陳尋站了起來,這次不是因為餓著,跑到家中煮食,他向城中走去,路過別的村莊時,那種腐敗的味更濃了,這是活物死後暴露在空氣中的味道,他沒有捂住口鼻,這味道他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
一路走到業城下,路途中沒半點聲,除了腳步聲,看著城下的那兩位士兵,經過了二十多天,肉開始爛了,有些地方更是見骨,可他沒有理會,他一個人的力量沒辦法把這麼多屍體掩埋。
走進城,這裏是腐敗味最濃的地方,因為這裏的人最多,他徑直走,還是走在哪條道路上,曾是那麼的熟悉,如今已全然變味,到處都是爛屍。
沒過了多久,陳尋來到了他想來到的地方,這裏是城主府,偌大的一個業城,它主人居住的地方。
他以前曾聽說過,說這城主是一位半仙人,雖不能飛,但他曾在眾人麵前徒手把轎子禦在空中,著實讓人稱奇,陳尋想看看這位城主死了沒有,他能解自己疑惑嗎?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死了自己卻還活著?為什麼自己活著?
踏進門看,這裏確實很大,和他想的一樣,他曾做夢也想去見見這位城主大人,可每次都隻是在那門前看看,看那門前金匾,寫著“浩天”二字,他曾以為那是一個姓,後來才知道不是。
以前輝煌的之地,現在已成了汙穢之地,城府太大,他找了許久,終究是沒有看到一個活人。
此時,他看著眼前的一句骸骨,骸骨上有一件金縷睡衣,頭發上有纏繞在蔚藍的束帶,這應該就是城主了,陳尋以前看到過著根束帶在城主頭上綁著,未想在次看著這位城主的時候,竟是此景。
他在城主府挖了一個坑,把這位曾經憧憬的城主大人給埋了,隨後便又回到了陳家村,他守在守在後山上。
···
又過了幾天,那空洞的眼開始有了一點色彩,這個世界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
自己為什麼活著?
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為什麼就連那些蛆和蒼蠅都沒有?
難道這個世界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嗎?
我應該去陪他們嗎?
陳尋開始打包,裝好了行李,帶著一些幹糧,臨走時未忘記在那後山上磕幾個響頭,他不知該往哪裏去,自知是他們這裏是西邊,他便一頭向東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一片山林之中,也不知是幾步的距離,他聽見了鳥鳴的聲音。
當他走出這枚繭的時候,那害死無數生靈的薄膜破了···
···
就在許多靈修者跑去九洲的時候,也有少許靈修注意到了這裏,但凡人們是最早發現這地方不對勁的,石頭降落那天,也有不少人急著深夜趕往業城,可終究是被那一層薄膜給擋住了,對於未知害怕總是多於點,都以為仙人們布下的,裏麵紅紅的什麼都看不見,隻好又回到別的城中休息。
第二天再去的時候,能看見裏麵景了,卻有太多的死物,著實把人們嚇了一天跳,連忙去稟告各城的城主。
一來二去,不止凡人們知道了地方不尋常,也驚動許多的靈修者,紛紛跑過來也觀,得見裏麵景,靈修者們知道這定是一大魔頭,在修煉魔功,可他們卻太無力,這陣界根本不是他們能打開的,最主要是沒有能人,能人都飛去東九洲了,留下的都是以些弱小的靈修。
也有的害怕,當即就走了,萬一那魔頭出來大開殺界,這豈不是無妄之災,但還是有一些靈修者因為各種原因留了下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這一日,人們聞到了一股腐敗的味道,同時看向那誰都無法打破的陣界,難道解開了。
確實是結開了,他用手摸著,那裏以前曾是那界壁,如今已經可以放手進去了,靈修沒敢擅自進去,那一股味實在太濃,心想著裏麵隻怕是死了不少人。
過了許久,才有第一個人跑進去,有了第一個也就有了第二個,當許多的靈修者進去之後,一些凡人才跟著進去,有著些仙人們保護他們不怕,在有就是太想念裏麵的親人,也暗自默默的祈禱,自己的家人不要出事。
接下了的一幕,靈修們曾想過,果然還是發生了,到處都是腐屍,他們曾也是從這些凡人中蛻變而來,看著此景,不免也有些揪心之痛,從此處走出去的靈修更是失聲痛哭。
“奇怪,這些腐屍這麼連蛆都沒有,這些蒼蠅也是剛飛進來不久”有靈修奇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