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當時隻是聽到呼嘯而來的風聲,以及我滾下去的時候才大致猜到的。
一陣天旋地轉後我才站穩,隻見那人正和那隻黑熊打鬥。黑熊的耳朵連帶頭上的肉都掉了一塊,懸掛在它的頭上,而肚皮上也有一個不小的傷口淚淚的往外流血。但是這都不影響它的戰鬥力,那個黑衣少年又一刀砍在黑熊背上,黑熊不顧疼痛咬向他的腿,他好像知道了熊的攻擊,趕忙往外收腿,那一口咬在黑衣少年的褲子上,褲子被扯掉一塊,露出皮膚來。
“我靠!”我當時就驚呆了,這麼冷的天竟然隻穿這麼單薄的一條褲子,這不冷嗎?
這個少年看出來這麼磨下去不是辦法,直接抽出刀跑了起來,那隻熊剛才緊追我,而現在緊追這個少年,就和追我一樣。
我很快發現,我的速度和這少年的速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熊追我的時候距離慢慢拉近,而熊追這個少年的時候是距離越來越遠,這隻熊完全追不上他。
我以為這個少年打不過這隻熊,他就逃跑,引走這隻熊來拯救我們,可是這個少年跑到一個石頭跟前,猛的蹦起,雙腳蹬著石頭,雙手握著那把刀身體旋轉著刺了出來。我是在做夢嗎?這個動作毫不亞於電視上那些武打片的動作,這人竟然做了出來。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在電視上看到的武打動作是經過多個鏡頭以及剪輯出來的效果,似乎像這個少年的動作,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
隻見那把刀很準的刺進了熊的腦袋上,而他人是旋轉著的,那把刀也跟著旋轉。隻見熊的頭上血花四濺,甚至還能看到飛出來的腦漿。本身覺得這個野獸就該千刀萬剮,這一刻我竟然感到它很可憐。
那隻熊竟然還在四處亂跑,像是無頭蒼蠅一般,隨後在地上轉圈,轉著轉著摔倒在雪地裏,四條腿還不停的亂蹬,過了好一會才不動,但是身體還不停的抖動著。
這時那個黑衣少年蹲下身子,抓起一把雪擦拭著那把刀上的血跡。這時我才看清,那是一把日本武士刀,那把刀很窄,且有一點弧度。日本的刀有些模仿華夏苗疆的苗刀,隻是苗刀弧度更大一些,更窄一些。
這個少年把刀插入刀鞘走到我跟前問道;“兄弟,請問商南怎麼走。”
商南在哪個方向我也不知道,不過之前在山嶺上李春來給我指過。我就給他指了指那個方向。
黑衣人點了點頭微笑一下道;“謝謝!”然後就往下走去。
“大哥,你等等!”我追上他說道;“謝謝救命大恩!”
那個黑衣人以春風般的微笑衝我下點了下頭繼續走。
“大哥,你等等!”我又追上他說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本想問他叫什麼名字,救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什麼的。可是後麵的我不好意思問出來了。竟然很不禮貌的問了這麼一句。
“簡相斌!”這個黑衣少年又是春風般微笑著說道。
這次我沒等他轉身就說道;“簡大哥,我們也要下山,一起同行吧!”
“好!”又是一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