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歌快步走向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的區域,肩背挺直,雖不時和擦肩而過的警員點頭示意,神情依舊淡漠。
一直指揮著警員工作的男人看到她來了,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行歌,怎麼這麼慢?”
顧行歌喝完最後一口豆漿:“路上堵車,我東西都拿過來了?”
刑警隊隊長蔡明睿點了點頭,帶著她往屋子裏走去:“拿來了,你先進去看看,我去交代幾句。”
狹小的出租屋裏,乙醚的味道很重,顧行歌毫不引人注目的皺了皺眉,和屋裏的同事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蹲了下來,專心致誌的開始工作。
無論法醫這個工作被各種影視劇渲染的多麼高大上,隻有真正幹這一行的人才知道,這究竟是個多麼苦逼的活。
而在整個帝城的法醫係統中,顧行歌這個名字,可以說的上是人人皆知。
主要原因是,顧行歌,是個長得不錯的姑娘。
可是顧行歌並不在意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隻要像這樣專心工作,也就夠了。就在她初步檢查完屍體,準備直起身來向蔡明睿報告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十分驚訝的輕聲說:“怎麼是個小姑娘來驗屍?”
顧行歌生平最厭惡有人這麼說她,她站起身來,望向那個男人說:“感情您到這裏來,是來宣傳性別歧視的?”
男人一愣,隨後笑了起來:“嘴倒是還挺厲害的?”
等顧行歌看清了這個人之後,她發現,這個男人實際上長得很......好看。
似乎除了好看之外再沒有其他詞語可以用來形容這個男人,他有著刀劈斧削一樣分明的輪廓,似乎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的五官,而最好看的卻還是他的那一雙桃花眼,濃墨重彩,當真是眼帶桃花。
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相,卻是個性別歧視的老古董,從來都不是外貌協會成員的顧行歌涼涼的想。
葉錦言伸出手來:“抱歉,我是葉錦言,剛剛隻是覺得有點驚訝。”
顧行歌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微微抬了抬眼睛:“是啊,我對這年頭的世道也覺得挺驚訝的,居然連警隊的同事都讓人如此沒有安全感了。”
葉錦言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你以為我是新進的警員?”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行歌眼波一轉,也帶上了笑容,“我不過是在驚訝,現在這世道,怎麼嫌疑人沒個人看管,直接就來指認現場了?”
說完,拎起自己的工具箱轉身就走,隻不過剛剛走出兩步,就被一股大力拉著,被動地停在了原地。
“怎麼?”男人低沉的聲音裏滿是笑意,可是眼睛裏卻像是燃燒著火焰一樣,“話還沒說完就想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