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是鹹的,心底是陰霾散盡的幸福明媚,裴奕辰的一雙劍眉卻越擰越深,額角青筋直跳,體內血液翻騰,忍耐到達極限,終是被徹底激怒了!!
“不給你找點事做,你是不會消停了?嗯?!”他低吼一聲,眼眸紅光激射。
李翎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攔腰抱起扔在了床上,眨眼間,他頎長的身軀便整個壓在了她身上。
她瞠目一怔,濃烈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口,熱滑的長舍凶狠地咬纏著她的舍,追逐侵奪,愣是不給她喘氣的空隙。
一改先前的溫柔,裴奕辰近乎霸道的鉗製,握緊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不容抗拒地加深了吻吮的力度。
鼻子不通,嘴巴被堵,李翎兒掙紮著推又推不動,胸口窒息得仿佛要撕裂炸開,精致的小臉因極度的缺氧漲得通紅,難受地嗚咽嚶嚀。
不消片刻,她隻覺整個胸腔都在劇烈抽搐,很快也明白了裴奕辰是故意的。
跟他硬碰硬,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她腦中一轉,即刻停止了掙紮,本以為他會就此放過。
豈料,裴奕辰隻是頓了一下,繼而將她抱得更緊,糾纏著她的唇舍繼續翻雲覆雨,嗓間含混暗啞逸出一句:“翎兒,好想你……”
陡然變燙的氣息溫度,感受他身體某處的變化,她心頭一窒,本能地繃緊了身子,臉頰蹭地一下愈發灼如火燒。
第一次,在巴黎,她以為一夜情就可以換得平靜,忍下種種屈辱與心酸被迫承迎。
第二次,在他家裏,他說如果她願意,她將會是他此生唯一的愛人和妻子,永遠疼愛她。
當時,她喝醉了,心也醉了,被他啃噬得屍骨無存。
其實當時,她並未全心信賴接納他,給他想要的,換她想要的,不敢奢求他的心有多真,更不敢相信,他的承諾竟都是真的……
想到慕容罡那晚惱恨氣急的警告:“這輩子隨豬隨狗就是死,你也不準跟他姓裴的好!”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她的心裏。
迷茫惶惑間,裴奕辰悄然放開了禁錮著她的手,將火熱的唇移到了她的脖頸鎖骨上,吻住她頸側勃勃跳動的脈絡,依戀地吮吸輕咬。
與此同時,修長的手沿著她的腰側緩緩探入,手掌撫過她的肌膚帶起一片顫栗。
暌違大半年,依然宛如那兩次的溫柔相待,小心翼翼的珍視與嗬護,深深震顫著她的心。
雖然不是第一次,可她還是緊張害怕得沒敢動半分,緊繃的神經被挑起一絲莫名的渴望感,內心竟有些情意在蠢蠢欲動。
她本能地急促喘息,腦中暈眩嗡鳴,綿密卷翹的睫毛不住地顫動,身體在不知不覺間癱軟。
裴奕辰卻忽地喟歎一聲,翻身側躺在她旁邊,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繼續不安分地沿著她的胸口起伏溝壑處一筆一劃勾勒描摹。
胸口處那一道手術疤痕在她瑩白如玉的肌膚上那樣猙獰突兀,他的心裏也仿佛被劃了幾刀,口中低吟喃喃:“這裏,還會痛嗎?”
李翎兒澀澀一笑,搖頭蜷成一團。
裴奕辰從身後將她攬進懷裏,吻著她的鬢角循循善誘,更像是不願勉強的承諾:“這是夫妻間最基本的事項,如果你的心裏還有結,還沒準備好把自己交給我,我會(等)……”
“我,我們什,什麼時候成夫妻了?”李翎兒垂著眼睫羞澀得不敢看他,咬著被吻得麻木的唇,緊張到結巴。
“嗯?難道還不是嗎?”裴奕辰低低應了句,埋首靠在她頸邊,鼻尖輕觸摩挲著她頸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