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贏家的那兩兄弟雙槍合璧的威力巨大,但是當年不敵智宣子與公孫的合擊,無奈北上雪原。北地冬季漫長,北方雪原莽荒巨獸與西麵森林中時不時殺出的未知部落,一直是懸在所有秦國人心頭的一把利劍。
五十年前大戰的舞台上原本是沒有薑家的。大戰伊始,宗師薑源眼見宗師大量隕落,深知無力爭奪天下。為了躲避戰亂,薑源帶著宗室順著源江而下,躲到源江南岸,那時的源江南岸還是獅虎犀兕的天下,偶有部落氏族也是靈智底下。
宗師時代最旺盛的時候,天下氏族一百家,天下宗師數百人。
戰爭末期,宗師隻剩下二十多人,大陸人口隻剩十之二三,大氏族打散了,無處安家的小氏族早已厭倦了這種無休無止的戰爭。
智宣子最先超越宗師境界,隨後贏家兩兄弟也突破,公孫最後突破。幸存的宗師無奈隻能歸順強大的四大宗師,贏家與姬家的決戰終於到來了。
源江邊的大決戰是屬於大宗師的,智宣子與公孫聯手對抗贏家的兩兄弟。戰鬥極其絢爛,宗師境界便能借助天地中的氣息保護自己傷害敵人,大宗師的境界更高過宗師,四人大戰一天一夜,竟是連對方的衣袖都沒有摸到。
四人力竭之時,源江之上有人踩著浪花渡江而來。四人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忌憚,這人便是源江南岸一直觀察局勢的薑源。
二打二的平衡打破了,新的平衡形成了。大宗師是不可戰勝的,這一觀念也深深印在人們的腦海中。
原本不願意歸順四大宗師的氏族,紛紛跟隨薑源來到源江南岸,南國就是這般建起來的。
“都督的意思是傷害大宗師的不是蛇形的怪物,而是一個...人?”許墨雖然沒有經曆過五十年前的大戰,但是優秀的將領素養,還是讓他瞬間抓住的敵方的關鍵。
“恩。”東郭點了點頭,朝許嵩行晚輩禮數,長身作揖說道,“前輩,京都皇族已經陷入恐慌,南國除去前輩,恐怕無人能應對這局麵,此次東郭受大宗師所托,請前輩前去京都穩定我南國。”
許嵩連忙扶起東郭,說道:“都督不必如此,你我同級,不可行此大禮。”
“前輩,大宗師生死未知,南國危在旦夕,請前輩回京都主持大局。”東郭還是長身作揖,又行一禮。
“可是我也隻是尋常宗師境界,都督掌管禁軍多年尚不能坐鎮京都,老朽年紀也大了,如何能應對這諸多變故。”許嵩麵露難色的說道。
許墨也說道:“坐鎮京都之事,還請都督深思,我爺爺在這源江邊上跟這千裏江水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京都的事肯定不如都督周全。”
東郭還是長身作揖,伏在地上不能起身,言語悲切,“前輩南國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並非東郭臨陣脫逃,請前輩回京都乃是大宗師與皇帝的意思,請前輩以南國大局為重,不要再推辭了。”
東郭身為禁軍都督,與許嵩水軍都督乃是同級,三次行晚輩禮節,許嵩也不好再拒絕。
“既然都督帶著聖命前來,許嵩便隨都督回京都,隻是這源江對岸,南國邊軍強盛,還需要留下一員大將鎮守。”許嵩說道。
“前輩放心前去,此事大宗師早有安排,此次東郭前來與前輩換防,前輩可帥水軍主力順江而下。對麵的邊軍,晚輩帶兩萬禁軍自然可以抵擋。”東郭說道。
許嵩思忖片刻,說道“邊軍兩大軍營十萬之眾,都督對邊軍不甚了解,我兒許墨帶三萬水軍在這裏協助都督可好?”
東郭一口答應了下來,“如此甚好,前輩可帶兩百黃金甲士連夜回京,大軍明日開拔,京都遲則生變。”
“墨兒,爺爺此去京都前途未卜,讓薑熙留下來照顧你,剩下的九個都尉,爺爺都要帶走。”許嵩掌管水軍數十年,下了決定自然是最果斷的。
東郭不清楚水軍軍情,許墨如何不知,薑熙所帥的樓船才是水軍的精銳,爺爺此次前去恐怕真的是前途未卜了,“恩,墨兒在易水城等爺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