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識字也告一段落了,蒙學教材《千字文》二百五十句,他全部學完了。隨便你提哪一句,他都能默出下一句,教授他的老學究直誇他是神人!
這禮儀就更不用說了,能讓他行禮的人本就不多,他基本上是學習別人怎麼給他行禮。
守在門口的禦醫終於走了,也就是說他自由了,可以出去轉轉了。
這太子出門可不是開玩笑的,按他學的禮儀來說,就算是在宮裏走動那也最少要帶兩個錦衣衛將軍和二三十個太監。
這個流程他還不怎麼熟悉,正好任貴妃在,他便嚷嚷著要出去玩。
任貴妃拗不過他,最後隻得同意了,但是隻能去給皇上請安,其他地方說什麼也不讓他去。
最後我們的太子殿下妥協了,畢竟去給便宜父皇請安那也是出去見世麵了。
一路向寢宮外走去,他心情都好的不行了。
這便宜父皇對他的安全好像也很關心,整個慈慶宮中到處都是錦衣衛。這一路走過去,他粗略的數了一下,光他看見的錦衣衛就不下一百個!
他們剛走到廣場,一堆太監便擁著個八抬大轎迎上來。除了抬轎子的八個太監,兩邊最少還有二十來個舉牌子、捧東西的,也不知道他們捧了些什麼。
任貴妃抱著他上了八抬大轎,在幾十個太監和兩個錦衣衛將軍的簇擁下出了慈慶宮,往乾清宮而去。
來到乾清宮,一陣通報之後,一個值守太監領著他們母子兩向裏走去。
走了大概一刻鍾,那太監引著他們來到一個偏殿,走到門口一看,朱慈炅驚呆了。
他的父皇竟然拿著把斧頭在劈木頭,劈幾下又拿起木頭來瞄幾眼,不一會兒一根圓木就被他劈成了一根方木!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貨絕對是此道高手!
看著父皇在那裏揮汗如雨,劈的不亦樂乎,朱炅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名詞:“木工皇帝”!
曆史上好像有這麼一個皇帝,成天不務正業,就知道玩木頭。
這位,怎麼偏偏就是他父皇呢!
任貴妃就拉著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明熹宗,她大概知道明熹宗的忌諱,竟然不敢上前搭話。
劈了一陣,明熹宗大概是累了,停下來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這才記起剛好像有太監通傳,任貴妃帶著太子來看他了。
他抬頭往門口一看,那母子二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他高興的走上來,抱起朱炅,問道:“炅兒你病好了嗎?頭還疼不?”
“......”
朱慈炅無語,這尼瑪到底誰有病啊,你穿個龍袍在這裏劈木頭,沒病?
任貴妃看朱炅在那裏發呆,趕緊回道:“禦醫說炅兒已經大好了,皇上你還在忙嗎?”
明熹宗感歎道:“是啊,這一年下來各宮的窗戶又壞了不少,我正加緊趕製呢,還有幾天就忙完了。”
這貨還真當自己是個木匠啊!朱炅這個氣啊,心裏又哀嚎開了:
“你有木有搞錯?窗戶壞了你命人去修啊,誰敢不聽你的,你是皇上好不。這一天天的,不好好去批閱奏折,跑這裏做窗戶!你這樣能治理好國家?你是不在乎,到時候留個爛攤子給我,我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