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剛才逃命跑的太快了,曰本女人把大姨媽都跑了出來。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那可能不是大姨媽。
因為曰本女人看到自己下麵流血,就害怕的哭了起來,但是她又不敢太大聲,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
如果真是大姨媽,她肯定不至於嚇哭吧。
我蹲下身去,將她的裙子掀起來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她是受傷了,大腿內側全都是血,月光又不是很亮,具體傷到哪裏還真不好說。
為了查明她的傷口到底在什麼部位,我伸手試圖擦拭掉她腿上的血,而那女人以為我要非禮她,兩腳往後退了兩步,不過也沒怎麼反抗。
倒是站在一旁的楊采薇急了:“喂喂,你要幹嘛,我可是奉了林姐姐的命,專門負責監督你的一舉一動,你可不許隨便碰別的女人。”
我指著曰本女人大腿上的血跡,說:“她這是受傷了,我看看傷在哪裏。”
既然把她救出來了,而且還搭上了老徐和星期八兩個同伴,總不至於輕易讓她死了吧,要死之前也得換回兩個同伴才對。
楊采薇聽說我要給那女人檢查傷口,就更加不樂意了,一把將我推到旁邊,非要自己來。
我不攔她,曾經聽溫小柔說過,楊采薇其實是一朵百合,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對女人很感興趣。
就見她蹲下身,微微撩起女人的裙子,看到血糊糊一片,嘴裏倒吸一口冷氣:“那個,臭流氓還是你來吧。”
我冷笑道:“怎麼,你不是很想看嗎?”
楊采薇臉上表情異常古怪:“太瘮人了,我還是算了吧,你來。”
“嗬,是不是看到她那裏受傷了,就聯想到你自己那裏疼了。”
“滾!”
我躲開大小姐的一拳,再次蹲下身,用手擦了擦那女人的血。
她渾身抽搐了一下,嘴裏發出一聲呢喃,看來是很疼,我的手剛好碰到了傷口。
她應該感到慶幸才對,隻是被帶刺的藤蔓植物擦傷了大腿內側,要是硬木之類的東西紮到隱私部位,就會有生命危險。
曰本女人穿的是棉質睡裙,很容易刮到藤蔓和荊棘,受傷也就很正常了。
夢想者號是在晚上遭遇龍卷風的,那個時候絕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沒光著逃生就已經不錯了。
我翻了翻曰本女人的睡裙,果然找到一條十幾公分長的帶刺藤蔓,就是這個罪魁禍首,夾在她兩腿間,跑路的時候來回摩擦,必然會受傷。
眼前沒有處理傷口的藥物和材料,我隻能用手盡量把她的患處擦拭幹淨,以免汙血滋生細菌。
那女人也發現了,我並沒有圖謀不軌的意思,隻是幫她擦掉血跡。
她指著附近的大海,唔哩哇啦說了一通,可能是想讓我扶她去海邊洗一洗。
我很想告訴她,傷口在沒有消毒之前,千萬不能碰水,即便是含鹽量很高的海水都不行。因為海水裏的鹽分並不能起到殺菌消炎的作用,甚至還會加重傷口感染。
道理一大堆,怎奈語言不通,我一個隻會寫卻不會說的四級英語騙子,根本無法與她交流,更何況她的英語水平,比我還爛。
“不行不行,那個……就是……嗯,你知道吧,所以,不可以的!”
“嗯,那裏有危險?一起可以嗎?我?你在說她?對不起,我英語很小(verysmall),你能不能說慢一點。”
楊采薇蹲在一旁急得直跺腳,估計她是真心聽不下去了,一副抓狂而又崩潰的樣子:“你們兩個夠了沒有,簡直驢唇不對馬嘴。”
我也要瘋了,心裏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嘴上就是表達不出來,九年義務教育都幹了些啥,人家出國半個月就說的很溜,我都學了十幾年了,怎麼還是不行。
這時,海麵上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將黑森島上的樹林吹的嘩嘩響。
又要刮台風了,空氣中的海腥味越發濃烈。
除了人禍,我最怕的就是強熱帶風暴這種鬼天氣,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席卷海島,氣旋中心風力我是見過的,連海魚都能刮上天。
楊采薇應該也感受到了,說道:“不會又要刮龍卷風吧。”
大姐,麻煩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身上要是有部手機,現在就打到天上給你問個清楚。可咱沒有啊,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刮龍卷風,就算真的刮起來,也不一定從此路過。
不過我還是說:“先找個避雨的地方。”
說完,我將地上的曰本女人拉了起來,剛走出去幾步,她又停下了,兩條腿夾的緊緊的,看上去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