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將我架上摩托艇,在海麵上飛馳。
我忍不住趴在其中一人的耳邊,問道:“咱們現在在哪,將要去哪?”
那人冷冰冰的回答:“不許說話!”
我不敢問了,心裏卻直打退堂鼓,搞不懂將要去什麼地方,畢竟視野裏的海麵上根本就看不到水麵艦隻,更沒有海島或者陸地。我不信他們兩個,僅憑一艘摩托艇就能把我從太平洋送回國內。
很快我就得出了答案。
摩托艇跑出去幾海裏後,停在了海麵上。
過了大約兩分鍾,我感覺海水在沸騰,好像咕咕冒著泡一般。
突然海麵上伸出一根天線,緊接著一座黑色的金屬小島浮出海麵,那是一艘長一百多米的潛水艇,艦島艙蓋打開,從裏麵鑽出兩顆腦袋來。
摩托艇靠近後,有人將我接住送入座艙。
看到那些熟悉的黃色麵孔,我知道自己終於盼來了老家的人。
將我帶來的兩名軍人隨後也鑽入座艙,摘下麵罩我這才發現,其中一人居然是吳斌……
這家夥隱藏的也太深了吧。
吳斌滿臉嚴肅,從我身邊經過時小聲說道:“他們需要對你審查,不要亂說話。”
我微微點頭,然後就見一位大校軍銜的中年軍官走了過來。
吳斌向那人彙報了工作,說是什麼海狼行動順利完成任務,狼群沒有被野豬發現,而且沒有人員傷亡。
軍官點了點頭,讓人將我帶到醫務艙,進行身體全方麵的體檢。
軍醫從我體內發現了至少三個可以讓人神經紊亂的精密儀器,而且體液檢測出大量精神類藥物,都可以讓人神誌不清。看著他們直搖頭,我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傷痛。
結束後,很快有人將我轉移到一個密閉空間,這就是所謂的政審吧。
一共三個人,中年男子一名,青年男子一名,還有一個是專門做筆錄的女子,他們都穿著便裝,所以什麼身份我搞不清楚。
這三個人比外麵的軍人要和藹得多,噓寒問暖的談了很多東西,卻一直沒有談及海難後的事情,更沒有人涉及到紅音島。隻是最後的時候,那名中年人略微問了幾個被關押期間的話題。
“你確定自己隻跟他們說了這些?”中年人突然嚴肅起來。
我實事求是的說道:“確定,而且海難後……”
那人一擺手,臉色突然陰轉晴,笑道:“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歡迎回家,李維京同誌!”
看著那隻伸過來的手,我心裏五味雜陳,又疑惑又後怕又擔心,但更多的是幸福與自豪。
家……
是呀,親人接我回家來了。
我握住那個中年男人的手,心裏無比感動。
“謝謝!”我由衷的說道。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都是家裏人,何必那麼客氣呢,再者說了,你也是當過大酋長的人嘛,哈哈哈。”
我也附和著笑了笑,問他有沒有其他人的消息,大家都被關押在哪裏。
中年男人告訴我,其實所有人都已經通過外交途徑回國了,因為我在紅音島上的身份最為特殊,所以沒有被交換出來,隻能采取軍事行動硬搶。
“你一定要記住。”那中年人認真地說道:“這次行動必須全部忘掉,無論什麼人都不能說。而且我們也不是對外軍事行動,而是一次例行的軍事演習,代號海狼,紅方戰勝了藍方,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