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這個站姿有問題,劍出手太快了。”孟青山滿頭大汗的出來了,婪無情的批評著。
“這一次防禦有問題,你的左手應該向上揚起,不能沒有動作。”
深夜,孟青山一遍又一遍的接受石頭人身體上的摧殘,然後又被婪在言語上無情的抨擊。
..
第二天大清早,駱祥一陣風似的來到孟青山的院落。
“孟哥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一見麵,駱祥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雖說平時孟青山臉色蒼白,但至少看起來精神抖擻,今天居然就像霜打的葉子一般,萎靡不振。
“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駱祥關切問道。
“沒事,昨晚沒睡好。”孟青山擺擺手,抬起頭,這才發現駱祥與往日的不同。
首先是他背後的那一柄闊劍,足足有半米寬,和他的腰板都有的一比,孟青山估計至少都有五六百斤重。
想想闊劍砍到身上,孟青山就感覺脊背發毛。
駱祥穿著一件灰黑色的小馬甲,****著雙臂,小馬甲不起眼,但孟青山還是瞧出來那是一件不錯的防禦裝。
他的腰間同樣懸掛著幾個錦囊袋,看得出來駱祥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孟哥兒真的不打緊?”駱祥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孟青山胡亂吃了些東西,這才感覺好受一些。現在不過靈體八層,距離辟穀那種境界還早呢,底層小修士還是得靠吃飯才有力氣。
“走吧。”恢複了片刻,孟青山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揚手與駱祥走出。
劍墓位於青雲劍門掌門主峰附近,足足走了一個時辰,兩人才來到目的地,不過與想象不同的是,山腳下早已站滿了不少外門弟子。
劍墓對外開放,這是數年難得一遇的機會,大部分的外門弟子都不會放棄這個機遇,哪怕不知道裏麵究竟會有什麼危險。
掌門青鬆子站在遠處,見來人差不多了,這才開口。
“劍墓今日開放,為期七天,望諸位把握機緣。”他根本就沒有介紹劍墓裏麵到底有什麼,這讓孟青山很是不爽。
婪在腦海中譏笑他,修者,唯有迎難而上才能破而重生,越是修煉到了後麵,你會發現這世界的危險多不勝數,如果都知曉了前方種種,就不叫修煉了。
“可萬一不慎,丟掉的可是性命,難道修道人都是草菅人命,心硬如石嗎?”孟青山不服氣。
“丟掉性命,那是自己無能,怨得了誰,再說這機緣本就是火中取栗,是一種冒險行徑,你失敗了那又怎樣?”婪似乎嘲笑孟青山的無知。“你的見識太短,遲早會吃大虧。”
“這世界真的有那麼複雜嗎?”孟青山如遭雷擊,口中喃喃。
婪沒有繼續說下去。
說實話,雖然有時孟青山很討厭婪,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且對方說的許多道理,他都持一種質疑態度,可是事後仔細想想,他就發現婪雖然不著調,但說的並無道理,這對於從小立誌賺晶石為價值觀的孟青山來說是個不小的思想抨擊。
不過孟青山很快就將這思想衝擊拋卻腦海,他現在關注的是劍墓。
遠處,青鬆子張口一喝,“開。”突然,遠處一道刺目的白芒亮起,山腳下,一輪如同太陽的光幕,緩慢從地底升起。
那就是劍墓的入口。
青鬆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打出數道玄妙手印後,那光芒漸漸衰弱下來,眾人這才可以看清。
入口不大,隻能容一人通過,呈圓形,光幕上白芒收斂,表麵上蕩漾著一層漣漪,像是水麵。
見到那光幕,孟青山腦海中浮現婪的話語,這劍墓乃天然成型,人類修者加以陣法修改,這才成了曆練弟子的場所。
“孟哥兒,我們也進去吧。”駱祥滿臉期待,身上充滿鬥誌。
“好。”孟青山也被對方的陽剛所感染,順著人群,走進了劍墓。
剛一走入劍墓,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旁邊空曠曠的,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周圍靜悄悄的,光線比較昏暗,但溫度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