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內,一道欣長的人影慢慢移動,毫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波瀾。
當他放下捏著酸痛鼻梁的手臂時看到了站在門邊的手時,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女人轉身過,與他四目相對。
衛蓉見伊頓楞了一下,不禁感到尷尬。
“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在他家門口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他回來, 但是,男人臉色不佳。
“你怎麼在這裏?”
“我……”衛蓉咬了咬唇,深深望了眼伊頓俊美的臉,鼓起勇氣說,“我……你……有時間嗎?我們去……喝一杯吧?”
某酒店地下酒吧內,稀稀拉拉的客人三三兩兩隨意聊天,角落內,伊頓沉著臉, 看著手邊的酒杯。
他,被外界譽為本世紀最冷血無情的男人,縱橫商場,雷厲風行。
可是自從到了這裏,他的情緒偏偏一直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女人左右。
甚至在今天……
他甩了甩頭,企圖將今天的一切從腦中擦去,仰頭狠狠喝了口辛辣的酒精。
“我……”衛蓉坐在對麵,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佛朗斯……”她一開口,卻被男人毫不留情打斷,“衛小姐,我和你的關係,還沒熟到你可以叫我"佛朗斯"的程度吧?”
衛蓉抖了抖唇,呼吸猛地一窒。
“是……”她的眼中,藏不住失望,令伊頓想要去無視也很難。
到底,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表現的那麼奇怪?在一切還沒弄清楚前,他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
“埃、埃德瓦……先生……”衛蓉改口,垂下眼皮看著自己攪在一起的手指。
伊頓掃了眼她的左手,中指上正帶著那枚葉子形狀的戒指,就算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戒指發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埃德瓦先生……看到你……真好……”衛蓉勉強一笑,“以前總是擔心……現在……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衛小姐。”伊頓蹙眉,“我們,是不是認識?”
衛蓉失望低頭,指尖把玩了下戒指才抬頭回答,“問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反正……你都已經……不記得了……”
“嗬嗬……”伊頓不禁低笑,衛蓉奇怪看著他。
“衛小姐,既然你知道,我已經都不記得了,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提醒我?”伊頓輕輕抿了口酒,“上次在葉宅,你是故意撞我的車的吧?酒會上也是,現在也是。你到底想做什麼?不,”他放下酒杯,十指交錯抵在下顎處,銳利的視線鎖在衛蓉臉上。“衛小姐, 你到底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衛蓉頓時臉上血色全無,死咬著牙悄悄捏緊拳頭!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沒想到,即使她扔了那麼多誘餌給他,他卻依舊毫無動搖!
“我、我什麼都不要……”她驚慌失措搖頭,“埃德瓦先生……在你眼裏……我真的那麼不堪嗎?”
“衛小姐,我跟你一點你都不熟,如果你沒什麼要說的,我就走了。”
“不,等一下!”果然,衛蓉連聲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男人,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衛小姐,你這個樣子,會讓我很為難。”
掃了眼周圍,不少人正看著他們的動靜。
衛蓉鬆開手,乞求說,“埃德瓦先生……難道……你就不能再多坐一會嗎?我、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我、我從來沒想過從你那裏得到什麼……我們就不能像朋友一樣喝酒聊天嗎?我真的……隻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伊頓微微一歎,坐了下來。
“衛小姐,”見她如此緊張,他不禁有些心軟,重新坐下後輕聲問,“可以跟我說說這個戒指的故事嗎?”
“好。”衛蓉點頭,鬆了口氣莞爾後,沉浸在冗長的思緒中好久,才緩緩開口,“這個戒指,是某個男人的真心。有一天, 他親手戴在了我的手上,但卻從此消失了。其實,這是個傷心的故事,沒什麼特別的。可能,他突然發現他愛的人不是我,所以才會這樣吧……”
“是你的……”
“求婚戒指。”
她苦笑著拿下戒指放到伊頓眼前,借著燈光,戒環內側隱約刻著幾個字。
一道白光閃過腦海,他看不清字,但是,他知道裏麵刻的是什麼!
他快速拿起戒指,詫異的看著上麵的小字,真的是F&B,和腦中浮現的字眼一模一樣!
伊頓暗暗吃驚不已,頓時覺得額頭隱隱作痛。
為什麼……為什麼他竟然會知道戒指裏麵刻的字……
難道這個戒指……
“你叫什麼名字?!”他急聲問。
衛蓉竊喜,卻故作柔弱說,“衛蓉,朋友們叫我……Becky。”
貝琪?B?那麼,戒指上的B難道指的就是Becky,也就是眼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