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布魯斯,一個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小老頭,喜歡窩在大學裏,想盡辦法找他的人,都是走投無路的人。
伊頓站在露台上,任由夜風吹亂頭發,雙手插在褲袋,仰頭眯著眼看著夜空。
就算他已經決定和衛蓉在一起,可是隻要一碰到葉溪夏,所有的決心煙消雲散,就像飛蛾撲火,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她吸引。
剛才,夜跑結束路過便利店,原本想裝作不認識,但當看到她喝著啤酒一臉滿足時,離開的腳步不自覺停下,甚至還去嚐一下啤酒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喝,而事實證明,啤酒還是啤酒,隻是因為喝的人,所以才會覺得美味。
當他追問的時候,她卻逃走了。
到底她為了誰才想要找愛德華·布魯斯?
就算已經再三告誡自己別再靠近她,他卻還是估計後果撲了上去。
看了下時候,他把電話撥了出去。
一切平靜如常,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隻是葉溪夏剛打開電腦查看郵件,竟看到了愛德華·布魯斯的回信。
對方答應手術,不要任何錢,隻要一樣東西。
照片上的項鏈璀璨奪目,每根流蘇由十幾顆小鑽鑲嵌,最後在末端鑲嵌上大鑽,並排列成了一個皇冠的形狀。
就算她不懂珠寶,但也知道這條項鏈價值不菲。
愛德華·布魯斯的意思,是要拿這條項鏈作為答應手術的條件嗎?
“啊……為什麼我的頭那麼痛……”
當她對照片看得越久,心裏的不安悸動就越是明顯,頭痛的就好像要裂開來了一樣!
“項鏈……項鏈……”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衝到床頭櫃拿出吳銀給她的耳環,果然,耳環的設計和項鏈的設計一模一樣, 同樣是簡單的流蘇,末端鑲嵌奪目鑽石!
難道……這對耳環和照片中的項鏈是一套!?
“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吳銀說,他之所以把耳環交給她,是因為6年前受人之托,她把6年前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到底是誰拜托他尋找的?至今,吳銀都不肯說,所以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既然耳環時吳銀找到的,那麼……項鏈或許他知道在哪裏!”
當即,葉溪夏驅車來到吳宅。
“哎呦!我的幹兒子都長那麼大啦!”
見林優和剛學步的孩子正在草坪玩耍上,她一把抱起孩子親了親。
“小夏,今天怎麼有空來?這次你回來,不會再走了吧?”林優溫柔問。
“我的那點破事,你也知道啦?”葉溪夏吐了吐舌。
“銀哥都給我說了,你是來找銀哥的吧?他現在正在書房,你去吧。”林優接過孩子,在她的目送下,葉溪夏說了句謝謝快步往大宅走內,剛進書房,在樓上把一切看在眼底的吳銀已經泡好了茶等她。
吳銀的可怕就在這裏,深不見底,仿佛總能先他人一步洞察一切。
葉家和吳家在一年前成了幹親,但低調的吳銀並沒有大擺宴席,而是簡單的一頓家常便飯,就讓葉溪夏做了寶貝兒子的幹娘。
她莫名其妙做了幹娘,撿了那個大一個便宜,吳銀還把他們從齋藤佐佐手上救了回來,算來算去,她欠吳銀的好像更多。
“小夏,一年不見,到哪裏快活去了?”吳銀奉上茶水取笑。
“別消遣我啦,不管去哪裏,還是你吳家的茶最香!”葉溪夏猛地喝了口茶,誰知茶水滾燙,吐都來不及,天花板已經被燙掉了一層皮!
“好痛啊!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都舌頭都熟了!”
“茶是用來品的,不是灌的。”吳銀說著慢條斯理吹了吹茶水,輕輕呷了口,神態悠閑自在,配上他那書卷氣十足的大褂,妥妥的就像從古裝戲中走出來的翩翩俊公子。
“小夏,別理他,還是吃水果。”林優笑著走來,嬌嗔的看了眼吳銀,頓時吳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還是小優疼我。”葉溪夏擦著淚花,插起香瓜迫不及待把舌頭貼在上麵後口齒不清說,“小優,你有沒有聞到肉香?你幫我看看,我的舌頭是不是熟了……”
林優認真看了下搖頭,“還好還好……裏麵好像還沒熟透,大概……5分熟吧……”
“哈哈!”吳銀絲毫不顧臉色難看的葉溪夏,被林優逗得哈哈大笑!他一把將林優攬上大腿問,“晚上的牛排想吃幾分熟?”
林優嬌嗔說了句“五分熟”後紅著臉消失在了書房外,妥妥吃了一嘴狗糧的葉溪夏非常不爽,沒好氣說,“人都走了,還看?你們天天在一起,就看不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