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意識捏住,忽然,一片空白的大腦中傳來尖銳的刺痛,他突然清醒過來,驚訝剛才自己一瞬間的空白!要不然他的右手傳來刺痛,他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想到這裏,他心頭猛地一顫,難道葉溪夏也被這個走廊迷住了!?
伊頓開始焦慮了起來,放眼望去,除了美麗的走廊和安靜的花園外,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而順著地上零星的水漬走去,他的腳步最終停留在了一扇虛掩的門前。
葉溪夏是從水裏被撈起來的,濕透的她每走一步,地上就會殘留著一攤水漬。借著從從門外灑進來的月光,伊頓站在水漬的終點,她那能擠出水來的衣服正隨意扔在沙發上,但是安靜異常的房間裏漆黑一片,除了他微乎其微的呼吸聲外,什麼也沒有!
看到沒有異常的房間,伊頓的眉頭卻不自覺拱了起來。很明顯,葉溪夏已經換好了衣服,但是她卻沒有返回泳池!她去了哪裏?為什麼沒有回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伊頓甩了甩頭大跨步離開,視線鎖在前方不敢去看地上,而他穿過葡萄架時,忽然,他猛的刹住腳步,暗暗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樣的花園,一樣的走廊,一樣的房間號碼!
除了地上沒有水漬外,這裏竟然和他剛才走過的地方一模一樣!
在完全相同的空間內,讓人分不清南東西北!走在這裏,所有的感覺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製,如果第一次來,很容易就迷失在了裏麵!
意識到這一點後,伊頓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葉溪夏去了那麼久也不回來,她肯定在裏麵迷路了!
“這丫頭,肯定還不知道自己迷路了。”伊頓鬆了口氣,又走了幾步,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抹亮光,他急著找葉溪夏沒有留意,可是當他路過門口時,門口一雙白色高跟鞋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他精心幫她挑選的鞋子,他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呢!?
當他把門撞開看到葉溪夏被人壓在身下的畫麵時,深邃的眸子不由一冷,掃過正用奇怪眼神看著他的男人們。
其中一人帶著貝雷帽,怒氣衝衝的朝伊頓吼去,“你怎麼搞的啊!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
隨著他說話,嘴上的兩撇小胡子不停上下起伏,伊頓冷冷瞪了眼小胡子,不顧他們阻攔,把葉溪夏提下了床。
這群"藝術工作者"見狀,一個個堵在了門口讓他們出去。
被打斷的小胡子氣呼呼問,“你是什麼人?不知道我們在拍片子嗎?”他轉而問一旁的另一個眼鏡男,“你到底是怎麼做工作的?趕緊給我清場!”
眼鏡男掏出幾張鈔票對伊頓說,“這位先生,我們這裏是在拍片,請你配合一下,到茶室去喝會茶好不好?”
伊頓看了眼狼狽的葉溪夏,冷冷把眼鏡男的鈔票當著他們的麵撕成了兩半後扔在了地上,隨即掏出一遝鈔票,甩在床上,頓時,紅豔豔的鈔票在白色被單上異常顯眼!
“我請你們喝茶。”伊頓說完,抱起葉溪夏頭也回頭離開房間!
遠遠的,顧應看到有個人影走來,隻見伊頓抱著葉溪夏,冷著臉在他身邊頓了下腳步。
“多謝顧少的照顧。”那他冷冽的眼神掃過顧應時,顧應唇邊的笑凝固了,這種令人從心底感到害怕的可怕氣場令他汗毛直立!
淩瀟見狀,扶起Eric也跟上了他的腳步。
一路上,葉溪夏一直靠著車窗,她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頭上不停冒著冷汗。
進了社區,伊頓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剛停下車,突然睜開眼的葉溪夏用泛紅的眼睛瞪著伊頓。
“我、我控製不住自己……”她咬著唇突然衝下車,伊頓來不及阻止,她嘩啦一聲竟然直直跳進了噴水池內!
唔……葉溪夏翻了個身,隻覺骨頭咯咯作響,渾身酸痛不已。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她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她輕輕吐了口氣,微微睜開眼碰到光線時,她下意識閉上,又翻了個身接著繼續補眠。
好冷……她摸了摸旁邊,怎麼也摸不到被子,隨即下意識往頭上摸去,身下那麼硬的感覺,她以為自己掉在床底了,所以想當然伸著手往上摸,可是不管她怎麼摸,料想中的被子就是沒有摸到,取而代之的是指尖濕濕滑滑的感覺,這種感覺太過奇怪,她”嗯”了聲睜開眼,隻見上方一張閉著眼的臉,而自己的手指竟然就她的嘴上胡亂摸了一陣!
她是誰?!這個人為什麼在她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