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玻璃劃到她臉上的那一刹那,有人踢開了房門,Eric來不及躲閃,有人已經重重把他撞開!
頓時,Eric摔倒在地上。
“顧俊?顧俊?!”看到來人,壓抑的恐懼就像潮湧把她淹沒,葉溪夏頓時失聲大哭。
“葉姐姐,你怎麼樣?!”顧俊衝上去,怒氣衝衝瞪了眼地上的人,“葉姐姐!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報警!”
“不要!”葉溪夏搶過顧俊的手機,含淚搖頭,“顧俊,算我求你,別報警……”
“但是……但是我剛才都看到了……他竟然想對你做那種事!”
Eric不以為然,低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原來是你啊!跟我搶女人?小夏,這個人是誰?!”
葉溪夏沉沉吸了口氣,咬牙說,“顧俊,你走吧,這裏不關你的事。”
“但是……他剛才……”顧俊急聲說,“我剛才明明看到他……”
“顧俊,你是看錯了。Eric是我的男朋友,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剛才他隻不過是跟我開玩笑而已。”
“葉姐姐……”
“我讓你走!這是我和Eric之間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Eric聽到這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酒氣從他口中噴出,顧俊不動聲色皺了皺眉。
Eric拍著顧俊的臉得意說,“小子,聽到了沒有?這裏沒有你的事,識相的就給我滾,別再這裏礙眼了!”
葉溪夏沉痛的看著他們,對顧俊搖了搖頭,“顧俊,你走吧,算葉姐姐求你不行嗎?”
“葉姐姐……”
“拜托了!”
顧俊捏著拳頭,任由Eric羞辱他,“小子,別人的女人最好別碰,看都別看,要不然,哪天被人劃破臉,那就隻能怪自己了,懂嗎?”
“葉姐姐,你真的不要緊嗎?”
顧俊卻沒有理會Eric,當他不存在,問身後的葉溪夏。
“當然不要緊,有Eric照顧我,我反而更加安心。”
“好,我走。”顧俊再次深深看了眼她後離開,掩上了門,Eric重重吸了口氣,也頭也不回離開。
Eric……她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葉溪夏目光黯淡,眼中除了悲傷還是悲傷。
黎明前的黑暗終於被地平線上的一抹旭日趕走,窗外朦朧一片,已經天亮,可是此刻葉溪夏的內心卻還是漆黑一片!
書房內,伊頓靜靜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看著對麵的窗戶。
明明知道她不在,可是視線卻不由自主望去。
為什麼。困擾了他一夜的問題還是盤旋在腦海裏,可是不管他怎麼逼問自己,他卻是束手無策。
最後,他忍不住嘲笑起了自己,回到臥室準備換上幹淨的衣服,可是剛拿出襯衫,眼角餘光中,他看到了那個被他塞進床底的保險箱。
1年前,衛蓉住到了這裏,不管她怎麼布置這個家,他都沒有反對,但當衛蓉提出要扔掉保險箱時,他獨獨留下了它。
裏麵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他沉思間,把保險箱搬了出來。
通體黑色的表麵,一個密碼鍵盤暴露在視線內。
如果沒有正確的密碼,任由誰都打不開。
他從來沒有嚐試過,但今天,他的手指卻忍不住在上麵移動,鬼使神差中,他竟然把葉溪夏的生日輸了進去!
正當他想嘲笑自己時,保險箱的鎖突然被打開,門竟然被彈簧彈開!
怎麼會這樣?!他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葉溪夏的生日竟然真的能打開這個箱子!
但是,保險箱裏什麼都沒有,沒一粒灰塵都沒!
難道這棟房子以前的主人就是她?所以她才會對客房的擺設那麼熟悉?!難道這個保險箱裏麵的東西已經被她拿走了?!
想到這裏,伊頓更加茫然了!
醫院內,葉溪夏扶著牆往ICU走去,還沒走近,遠遠就看到一抹欣長挺拔的背影站在ICU門口。
遊商就像個雕像,寸步不離。
葉溪夏微微歎了口氣,剛想走近,迎麵走來一高一矮兩個人。
衛蓉見到她,揮手打招呼。“堂姐,昨天休息的好嗎?”
“好……”她笑笑,掃了眼麵無表情的伊頓,男人眼中藏著困惑,想起了剛才家裏的一幕。
衛蓉對葉溪夏報以羞怯一笑,推了推伊頓不好意思說,“佛朗斯,我自己可以走啦,你不要那麼緊張啦。”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伊頓淡淡問。
“可能是躺的時間太長了,走兩圈就沒事了啦,你別那麼擔心了。”
衛蓉羞怯的望向葉溪夏,“堂姐,你沒事吧?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讓佛朗斯扶你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