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來不及思考的一刹那,旁邊的車子突然滾下來一人,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
落地時,葉溪夏嚇的臉色慘白緊閉著眼,看都不敢看,隻覺鼻尖彌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詫異抬頭,隻見男人正定定的看著她。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伊頓難得臉上露出擔憂,幸好有他抱著,葉溪夏才沒有直接落在地上!
“我……你怎麼在這裏?”葉溪夏愣了下,隻見揚塵飛起,原來早已待命的其他車輛全都追著那兩輛逃走的車子而去!
“葉溪夏,你不適合做小偷。”伊頓剛扯了扯嘴角,突然猛咳了兩聲,他趕緊閉緊嘴,臉上劃過一絲痛苦,但是葉溪夏卻絲毫沒有察覺。
“你……原來都已經知道了?”葉溪夏又羞愧又尷尬,隻見顧應從旁邊車上走了下來,看著維持著跌倒姿勢的兩人,不禁佩服說,“埃德瓦啊埃德瓦,我真是佩服你啊,你怎麼知道小夏一定會被人利用?好了啦,雖然人都已經跑了所以放心吧,吳銀的人已經去追了,隻要我們知道了是誰,那就再也不用怕了!”
他們雖然知道顧俊是故意接近葉溪夏,可是卻不知道他背後的黑手是誰。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不過顧應卻顯得有些唏噓,“葉溪夏,這次是我顧應對不住你,真沒想到,顧俊竟然會勾結尤裏烏斯!”
葉溪夏臉色微沉,他們都說對了,但說錯了一個地方,她不是被人利用,而是被人威脅!她低吟了下,想要爬起來,忽然瞥到自己滿手鮮紅時,她頓時打了個激靈急聲問,“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受傷了?!”
“不……”男人的臉色更白了,他卻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沒有事,顧應,你先送她回去吧。”
“不!”葉溪夏急忙查看,直到看到那拇指粗細的鋼筋插進男人身體後,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顧應見狀,也察覺到了異常,趕緊上前查看,當看到鮮血沿著鋼筋一滴滴滲入沙子時,他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因為浴場準備裝修,鋼筋水泥直接堆在了露天,而剛才伊頓奮不顧身抱著葉溪夏滾落在地上時,後背卻被鋼筋刺破!
“我沒有……”伊頓勉強一笑,隨著劇烈的咳嗽,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湧了出來!
“不……”葉溪夏頓時六神無主,朝顧應大吼,“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快點啊!”
“嗬嗬……我真的沒事……葉溪夏……別哭……”見她如此慌張,伊頓卻還想安慰她,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弱。
“你不會有事!你不會有事的!伊頓·佛朗斯·埃德瓦,你給我睜開眼睛!你別睡!不!不要這樣!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為什麼那麼傻……求你別睡……睜開眼……”葉溪夏已經哭了出來,在她淒厲的叫聲中,男人慢慢閉上了眼。
“我……真的……沒事……”唇角上的血就像豔麗的梅花,隨著他的扯動緩緩綻放。伊頓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可是手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指尖剛碰到葉溪夏的臉,他的手就無力垂到了地上!
“不……不……拜托你別這樣……求你別嚇我……求求你了!”她嚇壞了,六神無主,隻能撕心裂肺不停哭!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絕望排山倒海把她淹沒!
“別哭……別……哭……別……”男人最後的意識裏,竟然還是隻有她!
手術室外,一幹人全都神情嚴肅,葉溪夏蹲在牆角,環著身體,眼神木訥的盯著前方。
為什麼到看他受傷,她的心就像被再次撕裂了一樣?!為什麼她會那麼絕望悲傷?
眼淚再度從她臉上滑了下來,當秦和趕到時,仿佛看到了6年前在開羅醫院中找到葉溪夏的一幕。
忽然,她的腦子就像裂開一樣發出尖銳的疼痛,痛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丫頭……別想了……”秦和趕緊讓她靠住自己,沉痛說,“丫頭,別勉強自己。”
“社長……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我好怕好怕……真的好怕啊……”
她渾身都是血,瞪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喃喃說,“社長……我到底怎麼了……我……”
“丫頭,”秦和重重一歎,“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在這裏的人,”秦和依次看了眼顧應、吳銀後說,“在這裏的人,都不希望他出事。丫頭,我知道你也是。”
“但是……但是我的心……好像被撕裂了……我的頭也好痛好痛……我……”就在葉溪夏不斷抖著聲音喃喃說著,忽然,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急聲問,“你們是病人家屬嗎?病人的情況現在很不樂觀!他的肺葉和腎髒全都是刺穿了,尤其是腎髒,而且,病人隻有一個腎髒,就算我們現在想摘除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