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接過兩人交上來的報名證書,隻是隨意的瞥了一眼,就在手裏捏成了灰燼。涅月和景三都被老頭這舉動嚇了一跳,怎麼這麼輕易就毀掉了?
好在老頭很快給了他們一人一張類似金箔製成的報名表,“把表格填好交給我,然後去典禮廣場排隊等候測試。”
涅月接到表格就迫不及待地填起來了,這第一項就是讓她滴血確認身份。涅月隻好忍痛滴了一滴血在表格上。表格發出一道金燦燦的光芒,確認了歸屬之後,才表格允許她繼續填寫。
涅月舔著手指傷的傷口,開始認真的填寫。這表格上的問題可真夠多的,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的情況都給問一遍,一個一個眼花繚亂的問題看得涅月牙都酸了。
涅月把知道的都寫上了,實在不知道的涅月胡亂瞎編,可是表格卻似乎能辨認出涅月填寫的是虛假內容,死活不讓涅月寫上去,涅月隻好空著。
景三瞧著涅月哼哼唧唧地撓著腦袋,朝她的表格瞟了一眼。
“你的爸爸叫尊?你媽媽叫惋玥,姓氏呢?不用填嗎?”景三很疑惑地指著表格上的名字,“惋玥,難道你媽媽姓惋嗎?”
“……”涅月尷尬地咧咧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總不好意思告訴人家,我不知道我媽到底姓什麼!女兒不清楚老媽的姓氏,說出去誰信啊!
景三見涅月沒有回答,以為她是默認了,也沒再追問,隻是收回目光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沒人看見的波動。
兩人將絞盡腦汁卻還空白大半的表格交給那個老頭,老頭看也沒看,就隨手丟在了那厚厚的一疊表格上麵,感覺就好像扔一張廢紙似的,讓涅月很不爽。
不過涅月也沒有吭聲,和景三一起趕往位於學院中心的典禮廣場。有了景三的帶路,涅月一點冤枉路都沒有走,很順利的到達了舉辦開學儀式的典禮廣場。
涅月一眼望去,前方黑壓壓的人頭攢動,恐怕有近千人,站在開闊的廣場上倒是絲毫不覺得擁擠。眾人老實地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圍在廣場中央一個憑空冒出的巨大高台前。
台子上擺放著6把椅子,椅子莊重大氣,尊貴威嚴。椅子前麵是一張華麗的長桌,長桌上鋪著純淨絲滑的白布,台子中央放置著一顆碗口大小的水晶球。
涅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這麼純粹的水晶,一時間竟收不回目光,總覺得水晶球中有一種深邃的力量強烈地吸引著她。
來報名的少爺小姐也都一改之前的傲慢無禮,畢恭畢敬地站著。雖然學院的人還沒有出現,但沒人敢喧嘩,即使偶爾說話,也是盡量壓低了聲音。
眾人都老老實實地耐心等待著。有些人來得早,已經等待了3、4個小時了,但也毫無怨言。
涅月碰了碰身邊的景三,悄聲問道:“那個水晶球是做什麼的?”
“你不知道?”景三訝異地眨眨眼,似乎涅月是問了什麼很白-癡的問題。
涅月漲紅了臉,嘟著嘴說:“我就是不知道,怎麼了?”
“不,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景三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