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的混亂總算是處理完了。帝祺鬱悶的來到淑雅宮外,他知道涅月喝醉了,不放心的想要過來看看,看看她睡了沒。
他在皇宮總管的陪同下一起走進淑雅宮,來到主殿之外,看到房裏閃爍著幽暗的燈火,沒有任何動靜。咦?已經睡了嗎?但是通過連心鎖,他感覺涅月應該還沒有睡啊。
“二皇子,涅月小姐說不定已經睡下了,咱們要不先回去吧?”總管輕聲的勸說道。
“好吧。”帝祺無奈的歎口氣,正準備離開,就聽見房裏發出一聲撒嬌的叫喊。
“好疼!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好……”
“呃——還是好疼,我不要在下麵……嗚嗚……”
帝祺刹時感到像被雷劈了,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僵在那裏。他們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涅月醉了啊,他怎麼可以趁機做這種事?
皇宮總管看著帝祺臉上刮著風暴,氣得頭頂冒煙,慌忙勸阻:“二皇子,你、你、你冷靜點,他們也許隻是在……”
“滾開!”帝祺大吼一聲,一腳踹開了房門,“混-蛋,你給我放開涅月!”
臥房中,兩人望著突然氣勢洶洶衝進來的帝祺,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瞪著他,看得帝祺很是尷尬。他們衣衫完好,涅月趴在床上,玄星坐在床邊,雖說涅月的衣服有些淩亂,但沒有任何太過失禮之處。
涅月眨巴眨巴迷蒙的眼睛,暈乎乎的說:“帝祺,你也來陪我嗎?一起玩遊戲啊,我老是輸……”
“……”帝祺愣了半晌,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猜拳。”玄星冷冷的回答。
是的,他們就是在玩猜拳,輸了的人要趴在床上被打屁屁。涅月摩拳擦掌的想要揍玄星兩下,可是不知道是她運氣不好還是玄星太厲害了,她竟然連輸了10把,一把都沒有贏,很悲催的被玄星按在床上打了10巴掌。
帝祺搞清楚了原委之後,滿頭的黑線,鬱悶的想要甩自己一個巴掌,“那你也不能真打她,她最怕疼了。”
“這可以幫她醒酒。”
“醒酒的話喝醒酒湯就可以了。”帝祺趕緊吩咐門外的總管,“立刻去端一碗醒酒湯過來。”
“不用了。”玄星站起身,把涅月挪了個舒服的姿勢,為她蓋上了錦被,“你端來她也不會喝,她困了,讓她休息。”
涅月不喜歡醒酒湯的味道,另外,可能是在瓊浪島上吃魚吃多了,她現在也不怎麼喜歡吃魚。
帝祺猛然想起這件事,心情複雜的跟著玄星走出了寢宮。他一直覺得他是最懂涅月的人,他和涅月的命運已經被連心鎖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他可以感受到涅月的喜怒哀樂,在學院4年的相處,他了解涅月的喜惡。可是他現在覺得眼前這個人對涅月的了解似乎不比他少。
玄星對涅月的了解當然不比帝祺少,他雖然不在涅月身邊,但幾年來從不間斷的魔信,涅月把自己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包括過去的和現在的。
“你剛才有沒有對涅月動了歪心思?”帝祺喊住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玄星的眼睛,好像隻要看出他撒謊就會立刻滅了他。
玄星隻是輕蔑的瞟過他,轉身回自己房間洗冷水澡去了。在他沒有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前,在他不確定自己能給涅月她想要未來之前,他不會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