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瑞駕了匹千裏快馬趕到蘇州。一路風塵仆仆,經過青凰閣他拽馬停蹄,心想自那日易不生幫古月籬解媚術後,就未見到她,也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於是翻身下馬,可是轉念自己又怎麼會變得對她起了牽掛,對於這種反常他又轉身退出去。
突的有人撞將過來。是一個酒鬼閉著眼睛抱住他的腿在胡言亂語
。“燕兒,別,別走啊”
他黑色的山羊須上沾滿了紅色酒汁。後麵那阿易阿貴摩拳擦掌,喝道
“下次還敢放肆就剁了你手”
慕姨也正在,她看到祺瑞站在門口,招呼他進來。走進去祺瑞看到易不生也在人群中。他不喝酒也沒看表演卻在和幾個女人打趣。隻是那身裝扮格格不入,在這裏簡樸的紮眼。本想上前打聲招呼看他根本脫不得身就沒有去打擾他。
現在已經是四月天,庭中一片生機勃勃,正是花風如扇,柳煙成陣,倉庚聲聲,流蝶忘返。古月籬手中折了幾支桃花,除了桃花還有一個繡花香包。水綠色錦巾上繡著花鳥。祺瑞從他身後伸手奪了過去。古月籬又羞又急道
“快還給我”
祺瑞一手舉在頭頂,任由身小體嬌的古月籬踮腳搶奪。她做攀爬狀,一手抓著祺瑞肩上衣披,仰起脖子,腦袋貼著祺瑞胸膛。一手極力要去拿香包,可惜遠遠夠不著,祺瑞食指勾住香包道
“這樣蹩腳的繡工,本王帶著會不會有**份?不過勉強還是可以接受”他得意說道。
此時澤淵經過看著兩人,那古月籬馬上跳開。尷尬的手緊抓自己衣角。
“小籬,你們在玩什麼”澤淵看他們剛才的動作極有趣。古月籬趁機將香包奪回對澤淵說道。
“澤淵哥哥,小籬前些日子跟慕姨學做香包順便給你做了個”古月籬羞答答道。
她臉已經快埋到了胸脯。她不知道此時背後的祺瑞麵色已經變得極其駭人。那個女人竟然讓自己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如此顏麵盡失,枉他一直還掛念著她。他轉身就走留下錯愕的古月籬和澤淵。
“別理他,澤淵哥哥,我們去那邊喂魚吧,我和你說,小蠻也喜歡看魚勒”
兩人樂嗬嗬的去魚塘喂魚。
看著外麵**正好,映雪抱了把桐木琴步上閣樓,她尤憶起當日洛天逸吹的曲子,纖手調琴抽絲,憑著記憶彈奏起來。殊不知,洛天逸人正在閣樓之下。不知為何映雪這琴聲會讓他憶起諸多往事。他輕步上樓,生怕打攪了她。側麵看到有淚珠落在琴弦之上,而琴聲隨之顫抖。映雪終於雙手按弦,沒有繼續下去,她這才看到身側的洛天逸。然後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一頭紮進洛天逸懷中,洛天逸抱著懷中梨花帶淚的人兒,疼惜說道
“映雪,不管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雖然我不知道你心裏有什麼苦讓你如此難受,可是隻要你願意,我會保護你,讓你不再痛苦”
映雪靠著他的肩膀哭的更凶,的確,從小到大她有太多的苦,她的母親撇下她出家為尼讓重病的她孤身在月海宮,因為她骨質特殊不得不聽宮主的話一個人在寒潭中苦練武功,除了古月籬和澤淵會偶爾去看望她之外,更多的時間她一個人度過,現在就連情感都不能自己決定。因為他們各自的身份,因為她所背負的使命。他怎麼知道她現在的苦。她在心裏呼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