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日達木子的父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了,這刻他正出現在火光後,他雙唇顫抖,僵直的伸手似乎想要再撫摸他可愛的孩子的臉。可惜她再也回不來了。他想起當年剛出繈褓的小嬰兒帶給他的無盡喜悅,那時候,他是多麼的神采飛揚,將小日達木子舉的高高的。聽她小小的呢喃聲。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讓這個一臉虯髯的大個兒男人如同一頭喪子的老牛。
“阿爹”紮西扶住快站不穩的父親。他摟住紮西,聳拉下腦袋。
“我的女兒,你隨風去吧,從此自由,從此再無傷痛”
午後,青城派
羅碧城和師媨已經候了良久。羅碧城和師媨一言不發,各自坐立著。師媨知道那日讓羅升擋劍之事羅碧城並不知情倒也省了麻煩,那日她隻看到青凰閣的人殺羅升那幕,如今一門心思要尋他們報仇,正好利用,真是天助我也。羅碧城對師媨本來就無好感,此時更加不想看她一眼,隻不過為了複仇暫時與她為伍。燕封天對於師媨和羅碧城並沒有意合作。故而和夫人在房內燃香對弈,不想去理會。
“報告掌門,他們還在大堂候著”燕封天停下剛要定棋子的右手。他食指和
中指正夾著一枚黑子,隻停了下一會兒,聽罷就繼續未完成的動作。
“就讓他們候著吧”
“夫君何不去見上一麵”掌門夫人下了顆白子。
“夫人棋藝不凡,為夫又輸了”燕封天撩起衣袖將棋子放下。邊問道“夫人剛才的話何解”
燕夫人招手示意剛才進來的人去門外候著。她丹唇微啟,聲音柔細。
“雖然我們有能力獨自對付禪雲寺,可是多些人豈不是更加輕而易舉,既然他們不做這漁人,那我們就做漁人”
“可是”燕封天仍有顧慮“這萬一被他們趁亂奪走寶劍豈不是替他人做嫁衣何況誰知他們有何算盤”
“依我所知,羅山派隻為報仇,羅碧城掌門人還是個小丫頭,定然不會耍花樣,赤月教若是有實力對付禪雲寺更加不會借力羅山派,師媨最需要的是那本秘書殘本,就算她有什麼算盤可別忘了那秘書殘本有一半還在咱們手中”
燕封天對夫人妙計鼓掌稱讚
“夫人不虧是當年豔絕武林的血鳳凰”
“你又要挖苦蕙珠了”她以手掩唇,似個二八少女般做嬌嗔狀。
“好,那為夫就去見他們一麵”
堂內師媨手中捏著茶杯,她何曾受過這般待遇。從來隻有他人苦求自己的份,不過身邊的麵具男段黔將手覆在她手上
“他會出來的”
果然,這時燕封天背手而出
“幾位久等了”
“燕掌門您貴人多事,我們多等片刻是應該的”
“二位掌門有何事找再下”
“聽說前不久,兩個峨眉派餘孽帶了古月寶劍逃跑,在禪雲寺躲避,而且我得到消息青凰閣的人帶著一半秘書殘本也已經到達禪雲寺”
“哦?”燕封天沒想到青凰閣也來了,而且還有另一半的秘書殘本,心中大喜,兩件寶物如今措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