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遮住了她的視線,看不到他的臉。隻能看到他鮮豔的喜服,聽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緊緊抱著她的雙手,她勾起了唇角。
這就是她的夫君,是她夢寐以求想要嫁給的男子……
從九年前的一口回絕,到一年前的執著追求;從幾月前的癡心已付,到後來的肝腸寸斷;從一開是的絕情斷愛,到現在的不離不棄。她終究還是成為了他的妻,他終於成了她的夫,盡管可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推開房門,洛子軒將她抱在床前,輕輕的放了下來,又扶著她坐在床邊,揭開了她頭上的蓋頭。
林木木抬目望去,就看到他正含笑,滿目深情的看著她,她回以一微笑。
洛子軒在她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誰說我的夫人醜了?我的夫人是這世上最多變的娘子,她開心時令人心動,她善良時令人心慌,她吹牛時令人心虛,她貪玩時令人心浮,她騙人時令人心甘,她絕情時令人心寒,她苦笑時令人心酸,她癡情時令人心疼……千種萬種的她,每種都深深在我心,我的夫人當真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夫人。”
林木木笑著笑著淚水就不覺滑落了下來,洛子軒輕輕的為她將淚水拭去,將她摟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含笑道:“小傻瓜。我的夫人呀,她原來還是個愛哭鬼。”
林木木窩在他的懷裏:“夫君……”
“恩。”
“夫君……”
“恩。”
“夫君……”
“恩。”
她不厭其煩的叫著,他含笑寵溺的應著,彼此樂此不彼,都不願打破這一時的寧靜。
“夫君可否將你剛剛說的那段話寫下來。”她在他懷裏,甕聲說道。
“為何要寫下來,你若想聽,我隨時可以說給你聽。”他將她從懷裏拉出來,疑惑的看著她。
她又窩進他的懷裏,不讓他看著她的神情,略微撒嬌道:“白紙黑字才不容抵賴,夫君這都不能從我嗎?”
洛子軒無奈的敲了敲她的頭:“好,為夫怎敢不從娘子?”
說著起身就去取紙墨,待他寫好後,林木木接過,仔細的看了看,滿意的一笑,又在他署名處印上一個唇印。看著洛子軒詫異的眼光,她的一笑:“專屬印章,不容抵賴。”
洛子軒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寵溺。
林木木將那張紙仔細疊好,又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盒子,將紙小心放在裏麵,然後輕輕關上。
“夫人這般寶貝這個盒子,可是有什麼絕世珍品?”
她微微一笑,滿目深情的撫摸著盒子:“對其他人可能不是,對我而言,它就是我的絕世珍品。以後我的陪葬物就是它。”
洛子軒明顯一愣,林木木趕緊將盒子放下,轉移話題道:“夫君將酒拿過來吧,我們該喝合巹酒了。”
洛子軒盯著她又看了幾眼,才起身將早已準備好的酒端過來,倒了一小杯給林木木,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夫人,切勿貪杯。”
“夫君,切莫醉酒。”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