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斷身邊副手對夜烈涉的訓斥,宜蘭濯饒有興趣地看著夜烈涉。
一種莫名厭惡的感覺從夜烈涉的胸口擴散開來。夜烈涉想了想抬頭,看向宜蘭濯的眼睛。“對不起將軍,我不能重複。”
“放肆,你……”宜蘭濯揮了揮手打斷了副將的話。此時秋軒的手也在扯著夜烈涉的衣角。
“算了,都是新兵用不著這樣的嚴厲。”宜蘭濯笑道。
“可是將軍的訓練方法向來是……”副將有點摸不到頭腦,宜蘭濯的嚴厲是出了名的。為什麼這次對這樣的一個小兵表現出這樣的寬容。
不想再在夜烈夜烈涉的事上糾纏,宜蘭濯讓副將退下,開始了真正的訓練。
宜蘭濯的每次出現,都穿著厚重的盔甲,從來不例外。這次也一樣,他穿著盔甲和新兵們一起訓練,一起流汗,這樣的將軍,首先讓士兵們信服。
首先是耐力訓練,繞著整個宜蘭城跑上三十圈。
一天下來,除了秋軒還興致勃勃,夜烈夜烈涉仿佛無動於衷之外。滿兵營裏都是“哼哼唧唧”的聲音。
直到入夜了,呼嚕聲四起,這些嘈雜的聲音也就相繼絕跡。隻有偶爾有人翻身的時候,嘴裏還嘟囔一聲。
夜烈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宜蘭國的北麵是大海,海浪翻滾、拍擊的聲音傳進夜烈涉的耳朵。身上的軍裝,帶著海腥的空氣,密集的營房。對夜烈涉來說這些都是那麼的陌生。在這種陌生裏,夜烈涉幾乎迷失了自己。事實上,他已經慢慢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在那個世界的生活,以及在那個空間裏和那貴族男子的對話。但是,自己真的曾經是這個世界的人嗎?魔族、神族,這些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在這個世界的一切,自己終究無法想起。
那個在沁水的家,那個白發蒼蒼的老母親,她知道了這件事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
想到這些,本來沒有困意的夜烈涉,變的更加清醒起來。他小心地穿上鞋,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有幾個士兵在把守,巡邏的士兵舉著加持了法術的火把。
夜烈涉悄悄地繞過他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私自離開營房附近,可是不合規矩的。”宜蘭濯的聲音突然響起。夜烈涉慢慢地回頭,看看那個在他身後的是怎樣的一副驕傲而得意的臉。
“怎麼樣?早知道你會出來。”宜蘭濯走過來坐在沙灘上。
夜烈涉也坐下來,注意到宜蘭濯的手裏捏著一本破舊的書。
“你是為新兵訓練煩惱吧。”夜烈涉故意不去看宜蘭濯臉上因他的話而出現的怪異表情。隻將眼神的放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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