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濯笑道:“你害怕了?不像你的性格?”
夜烈夜烈涉道:“我什麼性格?剛認識我幾天啊,就知道我的性格。沁水的水人會有什麼性格,整天都被人奚落成渣滓、廢物。”想起在沁水的十六年生活,夜烈涉當然可以滔滔不絕的罵下去,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爆發,甚至能將那貴族男子卷著罵進去。男性尊嚴,全部在沁水的十六年生活裏喪失殆盡。若是早點恢複前世的記憶,那麼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罵夠了?以後還有的你罵呢。南月的部隊雖然看起來都從這裏撤走,到都城去了,可是我覺得他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喘息。雖然對付蘇梨更重要,但是我們這裏已經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加上下任蘇梨王會到這裏來,這裏將會變成南月的屠宰場。相信隻要蘇梨那邊能讓南月騰出手來,他馬上會回來收拾我們。那時候即便有精靈國的支持,我們這點軍隊根本抵擋不住他的進攻。除非湊齊四個人和水龍杖,完成那個結界。”
“什麼結界?”第一次從宜蘭濯嘴裏聽到“下任蘇梨王”這個名詞,夜烈涉覺得心裏怪怪。
“‘神的庇佑’離天島神族的法術。”宜蘭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夜烈涉。似乎在說,你不知道啊,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
“看我幹嗎?明天你去撿石子,你挑的一百人從現在開始歸我了。”夜烈涉威脅地說。說完轉身向軍營走去。雖然海風還是一樣的腥,但夜烈涉的心情已經開始變好了。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短短的一日,便能成無話不談的朋友。
這一晚一直到天亮夜烈涉都睡的很香。
***
“夜烈涉,出列。”副將大聲宣布著。臉上流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好象看見昨天那個不懂得禮儀的小子,馬上要遭到嚴厲的懲罰。
隻有夜烈涉沒有露掉宜蘭濯嘴角閃過的那絲狡猾的微笑。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的長官,負責訓練你們。”宜蘭濯嚴肅地大聲宣布。
看著宜蘭濯在別人麵前一本正經的樣子,夜烈涉恨不得在他的小白臉上揮上一拳。
所有人都瞪著眼珠,在一旁負責記錄的文官,手裏的筆掉在地上。副將張著大大的嘴巴,等他反應過來,合上嘴的時候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啊……將軍不能這樣,這樣不合規矩。”
“我知道你很累,現在正好可以休息一下。這次的新兵很多,你去別的地方巡視吧。好了,你們訓練吧。”宜蘭濯完成了公告的部分,馬上揮手讓夜烈涉開始。自己則領著一堆反對者向別的營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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