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葉砂以絕對優勢戰勝旿炣。
在葉砂和旿炣要貝殼的時候,旿炣氣的臉都綠了,氣鼓鼓地把葉砂埋進坑裏,把貝殼全部倒上去。葉砂表示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挖坑刨貝殼了。
“喂,就這麼生氣啊。”葉砂彈彈沙子。旿炣腳步加快,完全沒有要好好說話的意思。
“這些貝殼。”旿炣停住腳步。“我送你了。”
前四個字很大聲,後四個字聲音超小,再加上有海風吹,旿炣完全聽不見後麵說了什麼。
隻好乖乖回去。
葉砂得意地笑:對付你這個小東西,我還沒辦法?
“你說什麼?”旿炣裝作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還免費送葉砂幾個白眼。
“我送你了。”葉砂笑得雲淡風輕。
旿炣表情一下子豐富起來,差點沒抱住葉砂親一口。
“謝謝你啊!”旿炣牙齒閃亮亮,差點沒閃瞎葉砂的眼睛。
“這麼多貝殼,手不好拿的,用風衣兜起來。”葉砂好心提醒,其實旿炣本來穿風衣就是為這個,隻是沒想過會撿這麼多。“我幫你拿。”葉砂一細心舉動遭到旿炣警惕十足的眼神。
“不會搶你的。”她怎麼沒情商啊?
旿炣依舊固執地抱住,死不鬆手:不搶我的貝殼,你會設計出那麼腦、殘的比賽?開玩笑。
旿炣輕輕地托住風衣,葉砂看她倔強的樣子,黑眸裏閃過什麼,又在一瞬間平靜。
海風吹動她橙色碎發,雪白的臉上有輕盈的紅暈。
她並不是美得傾國傾城的女孩,但是她普通中又透出特別的美。
其實,並不是因為她漂亮才喜歡她,是因為喜歡她才發現她漂亮。
葉砂看向遠處的滄矽玄,巧的是,滄矽玄也在看這邊。
同時回到了從前。
那是葉砂和滄矽玄第一次撕破臉。
寒憶在酒吧喝個爛醉,冰藍色的長發披散淩亂,瀲灩的大眼睛變得迷離,還掛著淚珠。在昏黃的酒吧裏,在妖嬈的舞女附近,她就像墮落的安琪兒。
為何買醉?
為何哭泣?
為何淩亂?
為何變得如此不堪?
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響,但寒憶在混亂的酒吧裏完全聽不見。
當葉砂趕到時,寒憶正和幾個不會好意的人勾肩搭背,喝的迷迷糊糊。外套敞開。
但就算隻是外套,葉砂還是覺得格外刺眼。
當時就和那幾個人打了起來。
啤酒瓶碎片到處飛,到處都是人尖叫的聲音。
寒衣的酒也醒了,但還是昏昏沉沉的。
到最後,對方所有人都碎了幾根肋骨,終身癱瘓,讓琉凡帆砸了不少錢。
葉砂也到處是傷。
不應該的啊,那可是身手敏捷的葉砂。
為什麼會受傷啊?
因為她。
打成一片時,她完全沒有能力去擋。他害怕她受一點傷,每一次都要護她。
為何衝動?
為何拚命?
為何犯傻?
為何你變得不像你?
“因為她。”
葉砂就是這麼回答自己的內心的。
這時滄矽玄來看望葉砂,身旁站著紫淵。
葉砂怔了怔,隨後一拳打在滄矽玄臉上,胸口和手上的繃帶立馬被染紅。
“你瘋了?”琉凡帆護住琉淩蘭。
“我很清醒。”葉砂狠戾地看著滄矽玄和紫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