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咱們倆啊?一般吧……你小時候在驅靈宗會就呆了幾個月,後來就上山後我就沒見過你了。怎麼想起問這個?”艾力克注意到安璟有點害羞,笑的有點壞。
安璟害羞了!
除了平靜如水的淡然狀態,安璟做出其它任何表情都是值得載入史冊的。
艾力克已經把發現安璟的小女人、小女孩的一麵當做樂趣了。
“沒什麼……就是……就是想知道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安璟被艾力克的笑輻射的臉更熱了,迅速扭頭離開。
“你小時候很可愛!”
她現在也很可愛!艾力克看著她的背影想道,說出她小時候的事,她會表現的更羞澀更可愛吧?
她還在安蕁奶奶懷中啃指頭時,艾力克就一會兒假裝是舒克的飛機、一會兒假裝是貝塔的坦克,繞著老太太嗡嗡嗡隆隆隆的跑過來繞過去。於是在一片人造的轟鳴聲中,就聽見老太太扯著嗓子喊,試圖製止他。
“艾力克!野小子!別在我跟前繞了,我都要吐了!”
“艾力克!艾力克!艾力克!……”
當老太太被他搞的暈頭轉向、聲嘶力竭時,還沒學會喊爸爸媽媽的安璟第一次開口,就是用吐字不清的細嫩嗓音喊“艾力克!”
艾力克當時正乍著胳膊做高難度盤旋,被這一聲呼喚驚的腳下不穩,被一個石頭絆倒導致“墜機”。
老太太則是喜極而泣。一邊為小安璟開口說話喜極,一邊為她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奶奶”而泣。
小小的安璟在老太太懷中一邊不停嘟囔著“艾力克”,拐出了八九七十二變的音調,一邊還要伸出小手來想抓住艾力克。
艾力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把兩隻手上沾的土往衣服上一抹,就大方的捏住安璟的小手跟她握手。
她的手真小啊!團起來圓乎乎的像一個白白的小湯圓,放在自己的掌心裏剛剛好,都不敢使勁。
當時七歲的艾力克還想再用小黑手揉揉她肉嘟嘟的小臉,卻被老太太刮出的旋風卷起扔進小池塘裏進行清潔。
回憶起往事,艾力克真不希望自己就這麼長大了,還長到歧途裏變成吸血鬼了。以至於昨天在束靈堡下意識拉住安璟的手時,都感覺不到她掌心傳來的溫度。不過,她的手在自己掌中還是一樣嬌小,讓人有一種想握緊了不放手、好好保護她的衝動。
“你站在門口想什麼呢?安璟已經走遠了。”
一個聲音在背後幽幽傳來,艾力克背靠著門驚愕回頭,“砰”的一聲,他自己關門把自己的手夾住了,手背上立刻出現一條鮮豔欲滴的血痕。幸虧不覺得疼,要不然多堅強的人現在恐怕也疼的淚如雨下了。
艾力克另一手用力捂住傷口,不敢直視手背上的鮮紅——他現在看見自己的血都會產生一種難以抑製的yu望了。
趕緊從兜裏掏出小海剛才給的那瓶過期可樂,猙出獠牙,一口氣吸了進去。平息了體內沸騰的欲火,他才看到浮在晴太身邊的痕風,剛才就是他在說話。
痕風盤腿抱胸浮在半空中,菱紗輕袍下擺垂落下來,微微飄動。
“你幹嘛自殘?”他靜靜看著艾力克喝完,把易拉罐揉成一個玻璃球大小。
“還不是被你嚇的!”艾力克沒好氣。
痕風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似乎都不屑於得否認。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簡直跟安璟如出一轍。
“你喝可樂怎麼不打嗝?”他盯著艾力克想了很久,隻問了這麼個離奇的問題。
“我連喘氣都用不著,打嗝幹嘛!又不是喜劇演員。你怎麼在這裏?”
“看著晴太,幫他維持靈荷穩定。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