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勢漸漸變得平坦,一些碎碎的人語也從前麵傳來,張讓讓說道:“風秋我們到了,前麵就是我的家。”
這是一片低矮的山坡地帶,散落著百間屋子,多以合院的形式建造,村間全是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夜深人靜,家家戶戶都亮著燭火。
“母親我回來了。”熟悉地推開院門,張讓讓走了進去,風秋緊隨其後。
“野孩子,到現在才回來,今晚沒飯吃,咦!你怎麼背著個大活人回來,還有一個小的。”身材肥碩的婦人走入院中,見到眼前的一幕,迅速將女子抱入屋中。
“母親風秋他媽媽怎麼樣了?”
“很嚴重,積勞成疾,現在變成寒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婦人瞪了張讓讓一眼,目光落向風秋。
“求求你救救我母親。”風秋看著婦人,渴求地說道。
“小娃子別著急,你母親現在還算穩定,野孩子具體是怎麼回事?”婦人視線左移,直勾勾地盯著張讓讓。
“我哪知道啊。”張讓讓也是一頭霧水,隻能將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兒抖了出來。
“說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我大概是聽懂了,好了,我要開始治療小娃子他母親了,你們兩個先出去,飯菜都在鍋裏,野孩子好好照顧小娃子。”
“有飯吃啊,你不早說,風秋我們去吃飯,放心,有我母親在,你媽媽肯定沒事。”說著張讓讓拉著對方的手走出屋子,到了現在他肚子早餓了。
張讓讓還在大口吃飯的時候,風秋卻是早已下桌,端著一碗飯菜不安地守在屋子外,屋門許久才打開,婦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見到對方,露出和藹的笑容。
“小娃子你還真孝順,比我家那野孩子強多了。”
“媽媽為我受太多的苦了,嬸嬸我媽媽沒事了吧?”風秋著急地問道。
“有你這份孝心,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剛為她施針驅寒,現在要去煎藥,讓你母親多多休息吧,一時半夥也醒不了,嬸嬸帶你先去休息。”婦人接過風秋手中的碗,一手牽著他朝另一間屋子走去。
風秋靜靜坐在床邊,張讓讓卻是早已沉沉睡去,母親屋子的燭火還亮著,不過他沒有去打攪,他知道嬸嬸在治療的時候,自己不該去影響到她。
“怎麼回事?”風秋觸電般的從床上站起,麵露驚色,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有妖魔鬼怪?讓讓醒醒!”輕輕推了推對方,卻是沒能喚醒他,風秋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朝屋外走去。
望了望屋外,院子裏靜悄悄的,風秋剛想退回,整個人當場呆住,他聽到了一連竄怪異的聲音,這一刻他忘記了恐懼,心神完全被那莫名的東西吸引。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龐大的身影,隨著精神慢慢回歸,風秋慢慢看向這道身影,險些尖叫出聲。
“嬸嬸您怎麼在這?”
“這話該我問你,小娃子還不去睡覺,站在這裏容易著涼,你母親沒事了,明天就會醒來,快躺倒床上去。”婦人催促道。
風秋遲疑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嬸嬸這裏有東西在吸引我,所以我才會站在這裏。”
“吸引你?”婦人有些好奇,追問道:“那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風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到它在哪裏,嬸嬸你能陪我去看看嗎?”
婦人不知做何想法,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會哄騙一番,隨後催促對方睡覺,但是,當她看到風秋那認真希冀的眼神時,卻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好,嬸嬸陪你看看,我這一畝三分地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寶貝。”
“恩恩。”風秋的神情頓時蘇展開來,認真地感受一番,他走出屋子,獨自來到院中,婦人沒有做聲,靜靜跟著。
“嬸嬸那東西在這間屋子裏。”風秋指著一間角落的屋子說道。
“是這裏嗎?可是這裏麵沒有什麼東西呀,隻有一壇壇的醃菜。”婦人疑惑不解,不過還是取來了燭火。
嘎吱!推開屋子的門,一股醇厚的醃菜味撲鼻而來,風秋一時沒適應,嗆到了喉嚨,連連咳嗽,半久才適應過來。
這間屋子比較窄,一覽無餘,裏麵除了擺放整齊的醃菜壇子,就沒有其他東西,婦人出聲道:“小娃子你確定那東西是在這裏?”
“是這裏。”風秋開始認真搜尋。
“不會吧,小娃子你覺得那塊石頭是吸引你的東西?”婦人有些無語,打死她都不相信,一塊醃菜用的石頭就是這孩子此行的目標,瞬間有種自嘲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跟一個孩童太認真了。
風秋靜靜看著那塊橢圓形的石頭,表麵無比粗糙,沾著些許幹枯的菜葉,帶著濃濃的酸味。
“嬸嬸我可以拿走這塊石頭嗎?”看了半天,風秋轉身對著婦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