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站到了金字塔頂端的商人,而且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走到這一步的。
把握機遇,牟取暴利,投機鑽營,凶狠亡命,什麼事他都幹過,他不可能不經曆這些,每天與風險起舞才是他的日常,有很多性格類似,敢於冒風險敢於鑽營的人倒在了路上,但是到達了巔峰的他,對於風險的把握與理解,是相當極端的,如果要給他一個標簽,那不會是君子,而是梟雄。
當然,有人認為梟雄就是爭霸天下或者玩弄權術類型的,他們都要做大事有大理想,可是這些,主角已經做過了,他不感興趣了。
有一句話叫做:隻有瘋子和偏執狂才能獲得成功。其實不是直接這樣理解的,他們的性格中有看起來瘋狂偏執的一麵,但是真正的瘋子和偏執狂去做一件事,不會去規避風險。有人說,普通人都會趨利避害,沒錯,但是,一般的人看見有害處,就完全不敢去,這應該可以叫做一種趨利避害,但某些人不同,他們趨利避害的方式不同,他們冷靜地分析利害,然後以每一種可能的方式降低危害,而將利益升到最高,他們操控這個過程,並且也有這樣的能力,因此有些事情看來瘋狂,其實不是真正的瘋狂,他們瘋狂大膽的本質,其實冷靜,所以他們依然非常正常,這就是梟雄。
就好像走鋼絲一樣,普通人去走,那是玩命,經過千百次訓練之後,危險你不能說沒有了,但是這類人走上去的時候,已經可以駕輕就熟,他們走上去的時候,風險變得微不足道。寧毅從一開始的設定就是這種人。
關於武功,有人說可以有很多和平的方式得到武功,但其實設定已經很詳細了,很難,如果要把自己練成特種兵,寧毅自己也知道方式,但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他在乎的是神奇的內功。這個概念就好像是你在現實世界中看見武功甚至看見仙俠一樣——當然你首先會認為是騙局,但如果那真不是呢?假如你在世界上什麼都見過了,真見到仙俠呢?武朝對於寧毅來說就是一個現實世界,人可以在極端的條件下躍起一丈高,於是他對此感興趣,其它的,就算皇帝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普通概念。
有人說他可以去拜個大門派什麼的,安全,但對於寧毅來說,不過是麻煩的程度,先不說這裏真正的內功很少,寧毅在各個方麵都有調查過,而就算有這種什麼大門派,他會安分等個幾十年讓人憐憫麼?他才沒這個耐心,到時候,他會去調查別人的弱點,跟人做交易,基本是類似的方式。對他來說,一流高手宋憲也不過那樣,這個女人的厲害已經擺在他眼前了,他何年何月能找到其它的,對他來說,這個事情的危險性不高,也許一般人看來很高,對他來說不高,他一直在努力控製。
他沒有失去理智,他一直冷靜到極點,雖然很想要,但假如天平傾斜到某個程度,他就轉身準備回家了,也隻是遺憾地想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遇上這麼厲害的人而已。如果不是,他會爭取這三成機會,沒有成功,仍然是回家,成功了,繼續去爭取下一層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想著救下來就能學武功,每一步如何走,他其實一直小心翼翼,如何控製局勢,如何控製人心,如何在微妙的局勢下給人信任感、安全感,乃至得寸進尺,這已經是本能了,他操控風險的本能。
這就是寧立恒。
從開頭到現在,他原本都沒有做事,如果說做事,或許操控那首青玉案算是他做了的,最極端的局勢下獲得最大利益,平和淡泊,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涵養,不是本性,當然他如今本質上也是個好人,但他一旦決定做某件事的時候,他絕不會從一開始就說有風險,不能做,他隻會考慮如果要做,該怎樣做。
一切都是解決問題。
他的性格、能力、行事方法,會在一件件事裏不斷完善,我僅對人性負責,當我設定了他是一個曾經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他絕不會僅僅是什麼謙和君子,或者最大限度趨利避害,隻是在絕對安全的後方搞些小謀算,那樣的人,充其量隻是個謀士。
他將來會與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對手展開博弈,風險對普通人來說是風險,對他來說,往往隻是能夠駕馭的淺灘,他會利用一切可用的籌碼,將傾斜的天平一點點地硬生生地壓回去,讓人在沾沾自喜的瞬間被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