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臉你先停下,丫的要打架麼?是這意思不?”冰鑒跨出一步站在大家麵前,雙手掐著腰,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孩兒,食指一劃拉鼻尖,口氣完全不給對方留下情麵。
“冰鑒同學,你可能有點誤會,我們這隻不過是請教切磋,而且,我奉勸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還是站遠些好,同是劍係,自然點到為止,男人還沒吭聲,輪的到你張口回話嗎?”領頭男孩兒一聽到冰鑒說自己包子臉,鼻子都氣歪了,強壓火氣才按下劍頭,依舊保持著還算冷靜的模樣回過話。
“你說她,可千萬別帶上女生這個字,我看,就不用再說謝謝了吧?”言七冷冷對著男孩兒說道,表麵雖然嘲弄冰鑒,但周圍不傻的魔徒倒都能聽出來她的暗諷,氣氛驟然頓時僵持。
“水劍的女孩都隻會動動兩片小嘴嗎?喲,沒看見,晏息你懷裏抱的那怎麼還有個人呢?哈哈,病的不輕啊,不過還沒斷氣是,沒拖累住吧?我那還有點剩下的水糧,要不我出個臉,幫你這個忙?來個人,給水劍的晏息拿些草藥水糧!”說著,抬抬手,像是真的要讓誰過去準備,直到晏息笑著接住話,他才一臉客氣的又開口說,“那就聽你的,過些時候再送吧!”
正說著,一道脆如鈴風的聲音響入眾人耳邊,話裏帶著笑聲,笑中卻又有幾分深意,多聽她的聲音,覺得渾身都舒舒坦坦的,轉過眼,隻見那青藍色的豔影,身姿柔美,蓮花碎步,步步如雲上踏舞,緩緩朝他們走來,“冰綾雲霽,見過水劍宗的同長們,因兩宗宿房甚遠,不然雲霽定會帶著身邊三兩好友打擾幾刻,今日一見,果然個個都是不同凡響的人物,雲霽當是自愧不如。”
冰鑒細瞧那女孩兒,一張鵝蛋臉上,杏目彎眉,青藍裳的衣邊恰好從脖領口圍繞成一圈,露出一對鎖骨更襯得膚白若雪脂,大家的年紀相仿,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自己不禁歎口氣,再看那包子臉瞧著那女孩的模樣,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不屑道,“自愧不如還來這說什麼話頭,還是散了,各回各家,省的我們讓你又嫉又妒,往後氣病了,可沒人給你掏藥錢!”
雲霽身後的女孩們亦個個都是美人坯子,大家不管在家裏,宗裏,那也都算的上頂尖兒的人,哪聽得慣這麼說話的?有幾個沒忍住就要張口反擊,卻被雲霽揚袖攔住,“不得無禮,這竹蕭口當初本就是水劍宗的試煉路域,我們闖進來,確實不對。”
雲霽對身後的冰綾魔徒們說完,低低彎下身子向晏息眾人行了一禮,“還望水劍宗的同長們見諒,來日,雲霽必臨宗致歉。”
“哼,好好的溫柔美人不做,與那包子臉打鬥個什麼勁兒?”冰鑒上下看了看她,一個沒止住,就說開了話。
“這是我們火劍和她們冰綾的私家事,你這閨女話咋那麼多?碎人不碎人?”方正臉男孩兒挑起眉頭看著她,給雲霽使個眼色沒讓她往下說,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說反倒更好。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說的話也是土的要死!回火劍宗賣菜吧你!”冰鑒對他做了個鬼臉,哈哈一笑,看見自己氣到他了,比先前爽多了,扭過頭瞅瞅晏息淡淡的笑顏,眼睛完全沒有遺落在雲霽的身上,心裏莫名其妙高興起來,他果然和那些色男人不一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