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良心說,薛翩翩分配還算公正,甚至有點偏幫楊真。
郭勝男胡說八道,說什麼故意引來,要用雷火攻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胡說,但是薛翩翩還是按人頭分配,也是不想再起紛爭。
當下,除了薛翩翩還坐在那裏休息,他們五人各自散開,到處揀破甲鳥。
“你幹什麼?這四個都是菜鳥,為什麼不殺了她們?全部占為已有?你要練器,練丹,需要大量的神晶,這時不賺錢,什麼時候賺?”郭勝男一邊揀東西,一邊神念溝通楊真。
“是不是看那薛翩翩漂亮,像仙子一樣,舍不得下手?我來下手好了。”郭勝男惡狠狠的。
“你怎麼這麼行?玄門世界雖然凶殘,但是也需要朋友,他們人不錯,隻是少年氣盛,比起我們前麵見過的人,值得一交。”楊真皺眉道。
“你---”郭勝男臉色變了幾下,突然長歎:“你一定心裏說我惡毒,可是你不知道---”
她在天霸大陸多少年了,常年在野外曆練,說難聽點,野外就是一個殺人奪寶的地方,玄士遇到玄士,就是一個字,殺。
隻有殺人,才能致富。
郭勝男以前也是很信任別人的,但是多次被人出賣,暗算,好幾次都是死裏逃生,終於看穿了這個世界。
連魏飛葉這樣的玄門弟子,看到他們散修,都要殺死,可見人命在玄門世界,是多麼不值錢。
“這世界,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你信任別人,別人未必信任你。”郭勝男聲音黯然,埋頭揀東西。
“我信任你,我相信,你也信任我,所以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楊真沉聲道。
“---”郭勝男微微有點動容,眼中情不自禁,閃過一絲淚光。
這邊在交流,那邊也在交流。
“翩翩,大伯說外麵都是惡徒,你和他們平分什麼,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那女子像當過兵,肯定殺人無數,那男的一臉猥瑣,眼神狡猾,不殺他們已經算是不錯,還和他們平分東西?”薛愷怒道。
“就是,我們一路過來,遇到三批人,都要取我們性命,我們每次聽你的,先不動手,但是每次都是對方動手,要不我的陣圖厲害,早被人家殺了三次了。”布陣的叫張怒,一心鑽研陣道,想做一個陣道師。
“玄門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我算是看透了,薛翩翩,你醒一醒,沒好人的。”另一個少女叫劉纖纖,與張怒是表兄弟。
張薛是世家好友,兩家的子弟萬年相交,還有很多結為親家,他們都是這一代的年輕弟子,常一起出來曆練。
他們也算運氣不錯,一般一年出來三四趟,沒遇到什麼高手,加上張怒懂點陣圖,薛翩翩的長弓利害,倒也能活到現在。
薛翩翩可能休息夠了,手心一動,那長弓慢慢變小,最後變成一權發釵般大小,拿起來插在她頭發上麵,她站起來,看向四周,緩緩道:“玄門世界,當然是凶險萬分,但是,還是有好人的。”
“我們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難得出來一趟,遇到的人都算有緣,他們沒有殺意,我們為什麼要先動手?那我們和其他凶徒,殺人奪寶的人,有什麼區別?”
“哼,就是大道理多。”薛愷還是不服,但是好像也不敢太過激烈的反對,必竟薛翩翩是他的姐姐。
一會功夫,五人把所有破甲鳥的鳥嘴都收集起來,正好三百六十多個,分成六份,楊真他們得到一百二十多。
光是賣的話,就能賣一萬多神晶,算是一筆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