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這是白棋見了路雪霽後的感想。
剛才路雪霽竟然說兩人要當一輩子的兄妹……
周越裝作很忙的樣子,沒有去蹚這趟渾水,雖然是他攪渾的水,小遇來問他,應該如實以告,二十多年的情分擺在那邊呢!
過了期中,很快也就過了期末。
白棋和路雪霽都是B市的,早了一天結伴回去了。
剩下定錯車票的初遇和周越,在冰冷的宿舍裏多睡了一晚,也踏上了歸程。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坐火車,“你怎麼不直接回白市?”
“沒訂到票。”周越言簡意賅,真是送她回家都要找理由。
“還說我定晚了一天,你呢,連票都沒訂到……”
“……”還蹬鼻子上臉了!
到站的時候初遇睡得正香,周越拿出手機拍下了睡姿不雅的初遇同學,拍完了,推了推初遇,“到站了,睡得像死豬一樣。”
“……到了?”初遇打了個大哈欠,從旁邊走過的小正太受到了驚嚇,他從來不知道大人的嘴巴竟然那麼……大!
初遇幾乎是尿遁的速度,拉著行李箱跑下了車,丟臉丟臉丟臉!
“你走那麼快幹嘛!”周越在後麵追了出來。
“……你不要回白市嗎?”初遇以為周越會直接轉車,沒想到他竟然跟了出來。
“我開車回去。”周越前幾天特意讓周二叔來風城出差的時候開了他的寶貝車。
“……我都忘了,你還會這項技能。”
“……喂!”周越見初遇轉身欲走,忙叫住了,扭捏問道:“你就沒其他的話……說?”
“恩?哦,千萬不要酒後駕車,不然壓倒些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你走。”周越吐血。
——
到了家,初遇幾乎是宅到了除夕,每天在飯桌上她已經能感受到母親大人明顯的嫌棄眼神了。
“媽,我吃完了。”初遇放下筷子,她吃得也不多啊,怎麼就被嫌棄了……
“坐下。”初母也放下了筷子,“哎,人家說,女兒大了,有心事就不跟父母講,看來真是這個樣子……”
初父在旁邊看著忍俊不禁,迫不得已也停了筷,看向了寶貝女兒。
“……人家是誰?”初遇一頭黑線。
“你說,是不是外麵惹事了?”初母單純認為是女兒在外麵惹了事,不敢出去,這和女兒這幾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很符合。
“沒有!爸,你看媽!”這個時候不能讓老爸獨善其身!
“那個……”
初父一開口就被妻子打斷,“你別說話,小遇,還是你有男朋友了?吵架了?”
初遇佩服母親的邏輯推理能力,隻能裝著無辜眨了眨眼睛,“沒有。”
“那就好。”初母舒了一口氣。
這下輪到初父一臉疑惑,初母看出了丈夫的疑惑,笑著說道:“我看小越這孩子不錯,從小就和小遇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兩家人也是知根知底,算是門當戶對……”
“不行!”這下子遭到了初父和初女的一致反對。
初女:“我和周越是好姐妹!”
初父:“周越這孩子太會玩,不適合小遇!”
“……我看就挺好。”初母堅持己見。
除夕之夜。
按照慣例,初遇拿了些煙火爆竹,去了老地方。
今年比上年更冷清,除了她,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
初遇喜歡觸手可及的煙火,在半空中炸裂而開的煙火雖然絢爛,卻過於遙遠,短暫,可在地上的煙火就不一樣,美得像是個煙火噴泉,暖暖的。
一片煙火照耀中,漸漸出現了兩個人。
應該說是兩個神。
“修斯?”再次見到修斯,初遇心裏又喜又怕,“……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