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舉起手中的手電,沿著屁股下那條管子指到了它的盡頭,那裏赫然又是一扇封閉著的大門。
“這裏就是控製室了,當然這並不是我們建造的,誰也不知道建造它的是什麼人,不過根據資料,當時駐紮在這裏的日本科學家們已經摸索出了它的控製方法。你們心中的謎團,我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隻有等到進去了,也許你們能自己找到答案。”
“那還等什麼?您老先請吧!”花少最是猴急,催促著三木。其實我的心裏頭也癢癢得不行,不過我一直在告誡自己,越是緊要關頭,越要冷靜下來,別一個不留神又被這老小子給忽悠了,回頭啥也沒撈著,還著了他的道。
也正是因為我所保持的這個心態,讓我注意到了一些所有人都沒能注意到的東西。三木屁股底下所做的那根粗大的管子,它的表麵並不平坦,看起來坑坑窪窪的。起初我還以為那是由於年代久遠,金屬管子的表麵被鏽蝕所造成的現象。可是當三木的手電光不經意地從管子上一掃而過的時候,我卻發現了一點異樣。
於是,在所有人全都動身,前往三木所指的那扇門的時候,我卻有意拖延了幾秒鍾,蹲了下來,拿手電照在那條足足有我的腰圍這麼粗的管子上,去觀察它的表麵。
一看之下,我差一點就叫出了聲來。隻見整段管子的表麵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凹凸不平的紋路,很明顯不會僅僅隻是鏽跡這麼簡單,而這些紋路所組成的圖案,和不久之前我在曹操墓裏頭所發現的刻在那些青銅巨鼎之上的“文字”如出一轍。雖然我並無法認出這些“文字”之中的任何一個,可是它們的造型卻如此一致,以至於我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這兩個地方所發現的刻在金屬之上的“文字”應該是相同的,或者說是至少應該屬於同一個語言係統。
我悄悄地站起了身來,跟上了前頭的隊伍,心裏尋思著該怎麼樣才能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把這東西搞一塊下來,好帶回去研究一番。不過眼下顯然還不是時候,因為我還不知道這些管子究竟是做什麼用的,萬一把它敲破了,裏頭裝的是致命的毒氣神馬的那豈不是自討苦吃?
這一段路程倒也平靜,既沒有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也沒有魑魅魍魎作怪,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不敢隨便亂摸亂動。
到了近前,我才發現不僅那在些管子上刻滿了這樣的“文字”,就連這扇大門上也同樣有著相同的狀況。密密麻麻的“文字”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鑲嵌在那扇大門正中央的位置。
三木從衣服裏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防水密封袋,打開後從裏頭拿出了一個小本本。他將手電光打在翻開了的本子上,又照了照那扇大門,仔細地比對著。
我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探過頭去看這老小子的本子上到底記錄了些什麼。隻見在那個小本子上,同樣畫了一個圓圈。再看得仔細點,我發現這個圓圈和那扇大門上的一樣,也是由這種我不認識的“文字”所組成的。有所不同的是,在三木手裏的那幅圖上,一些文字的邊上標注了阿拉伯數字。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一定又是一個密碼係統,這些阿拉伯數字所表示的肯定就是開鎖的順序。
果然不出我所料,三木在仔細核對了那兩幅圖形之後就抬腿走到了那扇大門的跟前,伸出手去,照著本子上所標出來的順序,拿手掌一個接一個地將組成圓圈的那些“文字”按進了門裏。這些“文字”看起來像是直接雕刻在整扇金屬門上的,卻沒有想到三木隻是輕輕一按,幾乎才觸碰到那扇門,他手底下的那個“字”就陷進了門裏,在原處留下了一枚相同形狀的凹槽。
隨著那幅圖上所標注的最後一個“字”陷進了門裏頭,那扇看起來像是整體由金屬所構成的十分沉重的大門,居然悄無聲息地起了變化,它原本黝黑的表麵上,開始發出了十分微弱的光芒,逐漸轉強。接下來的一個眨眼之間,那道光芒突然大盛,直刺得我們紛紛拿手遮擋住眼睛,以免被強光刺傷。
待到那道刺眼的強光消失,視力恢複正常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那扇十分厚重的大門,居然逐漸變得透明起來,最後憑空就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