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回想了剛剛出事前發生的事。真正的越無意死了,她既然占用了人家的屍體,總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吧?
無意這一跪讓大家以為要結束了的事又重新開始。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蕭賾麵上掛不住,又不好拒絕:“兩位先起身吧,你讓朕給你做主,那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謝皇上。”越靖以為無意身體受傷才會“昏迷”,起身時特意扶著她。看到無意沒事,他語氣也沒有那麼強烈。
無意眼眸淩厲,抿了抿唇,目光一一掃過蕭昭業,蕭寶義還有尹淩的身上,不動聲色的將他們麵上的表情印入腦海。
此時皇長孫南郡王蕭昭業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他麵色發白,眼色慌張,額頭之上滲出絲絲汗漬。
輔國將軍府少爺尹淩比之蕭昭業更甚,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雙腿軟的厲害。
最淡定的就是西昌侯世子蕭寶義了。他神態自若,無半點心虛之意。
這讓無意有些訝異,她和蕭寶義交情不多。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那種處變不驚的人。
他輩分上是皇長孫蕭昭業的皇叔,但年齡卻和蕭昭業差不多,兩人關係也非常要好。這正是無意奇怪的一點。蕭寶義為何要和蕭昭業這種紈絝子弟交好呢?
難道是和她一樣,為了掩蓋鋒芒?
“回皇上,草民上馬之前,曾喝過一杯南郡王遞過來的酒,接著就感覺頭昏目眩。草民雖然無用,可畢竟是將門之子,怎麼會輕易被一匹瘋了的馬所傷?”
無意語氣強橫霸道,擲地有聲不容拒絕。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從容淡定。
她不會允許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欺負!
言下之意,就是那被酒裏下了藥。
李福壽不禁暗歎此人的大膽,明知南郡王乃皇長孫卻還是要告狀。
蕭賾蹙眉,心裏暗歎他這個不爭氣的長孫又惹出了事端,他還未出聲,蕭昭業就著急慌張的喊了起來:“你血口噴人,我們也都喝了酒,要是酒裏下了藥,為什麼我們都沒事就你有事?”
話音一落,涼亭內靜了下來。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蕭昭業身上。皇上都還沒說話,他就那麼著急辯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無意眸中結了一層寒冰,心底冷笑,她就說了那麼一句話,蕭昭業這就沉不住氣了?
“南郡王那麼激動幹什麼?難不成是心虛?”她唇角分明笑著,眸中卻給人冰天雪地的感覺,麵色嘲諷,帶著幾分譏誚諷刺。
望了一圈眾人,蕭昭業瞪了無意一眼,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了笑,朝蕭賾道:“皇爺爺,昭業的意思是越二少爺肯定弄錯了,那酒我們都喝過,沒有問題。要是您不信,大可傳太醫過來,那酒還在那邊桌上放著呢!”
蕭昭業指了指不遠處的矮桌,上麵還放著幾碟小菜,幾副碗筷,一壺酒還有幾個酒杯。
蕭賾聞言點了點頭,吩咐道:“子響,去請位太醫過來。”
無意眼眸一動,不動聲色的看向那黑衣男子,原來他是豫章王世子蕭子響。隻是,聽說他是四皇子,不知為何卻被過繼給了了豫章王蕭嶷。
“不必了,父皇。”涼亭中又踏進一人,與蕭子響不同,他一身白色廣袖長袍,領口露出天藍色裏衣領,白色長袍之上印著大朵曼陀羅暗紋。一條寬寬的白色束腰修飾身形,中間又束了一條窄細的天藍色腰帶,中間紋了一團白色暗紋,像火。
白色給人的印象是幹淨,純潔,優雅。藍色是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