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種忽悠出現,又消失的奇怪的人物,兩人都有很大的敬畏,因為這種身法不是用來炫耀的,或者不是用來使用的,這是一種了不起的習慣性作為,那是少有人能夠企及,甚至是能夠見識到的。
無擇很深的歎了口氣,他心裏很有些惆悵,原來自己修行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當日在清婷家的後院裏,他曾說過,自己要瞧瞧自己究竟能夠做到什麼樣的地步,也許那時候自己的目標就是量非天當年那個樣子的吧,不過現在可是知道了,原來自己的師父就是量非天,他對自己的希望那是要超越過他本人,顯然自己仍舊還是誌向太小了。
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他追求的就變成了修為的成長,一切的境界領悟,一切的行為都是以自己的實力提高為前提的,這種修行就變的十分短淺而勢利了。
在這無擇反思的時候,清婷靜靜的依偎了上去,腳下的水麒麟十分識趣的跳開了,無擇低頭向清婷瞧去,半張臉埋在了自己胸口,露出的另外半張,那是如此美貌,這種琵琶半遮麵的場景無擇見的實在不多,在自己心裏,對清婷的思考和理解都是十分理智和正麵的,但在這一刻,對她的感覺不是當日要拚命救她時的那種負疚,也不是責任的驅使,而是純純的一種感情,和相互依賴的心情。在這種麵對大困難的時刻,他終究放棄了自己的道,從心裏開始珍惜起了清婷。
清婷沒有了平日的胡鬧和頑皮,這時候她才像是個婦人,溫柔體貼依靠在自己丈夫身上,讓他感覺被依靠的感覺,也讓她知道自己的支持。這是非境界的追求,卻是了不起的境界。世上的道往往如此。
一絲微風吹來,清婷抬起了頭,看向無擇,對他道:“相公,日後總有一日我們會遇到大麻煩的,到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了,你一定要保護好了自己才行。”
無擇很平靜的道:“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對不起你。”清婷聽了一愕,急道:“相公,你在說什麼呀?”無擇看了看她的臉龐,溫柔道:“你也一直都知道的,我與你相處以來,心中所想的都是天地奧秘,修為境界,對你雖然寵溺,但始終不是真心在意,而你,至從那一日你我在洞中相遇起,你心中就始終是我了,因此,實在是我負你良多!”
清婷張大了嘴巴,這一刻不是他們二人相處的氣氛,這讓她又陌生又害怕,她先是道:“相公,你在說什麼呀?”忽然臉色一紅,臭道:“誰一直想了你了?真是臭美!”
隻是她話語中存心扯開話題的意思無擇心裏明白的很,他深沉的道:“我是不是很混帳?什麼都是以我為中心,從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清婷臉色也嚴肅起來,正言道:“你在說什麼,你平日對我的寵愛,怎麼能說是沒有顧及到我?何況你日夜所思的都是與我們性命悠關的東西,若不是你,我們怎麼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的。”頓了頓,忽然又道:“其實我一直很開心,那日你我差點死掉了,我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後來你我心神合一,我更是真心的開心,我就像你身上的一部分一樣,與你相伴相依,你想著世界,我想著你,這本就是丈夫和妻子的本分啊!何況古人不是說過嗎?夫妻一體的這種境界,我們不是早就行了嗎?我哪裏又有不開心呢?”說著對無擇溫柔一笑。
無擇那張臭臉終於展現出笑容,臉色溫存起來,輕輕將她身子拉過來,讓她耳朵貼著自己的嘴巴,輕輕道:“你要這樣說,那我就繼續保持下去了,你可不要後悔啊!”清婷本來被這姿勢弄的麵紅耳赤,聽了這話,忽然展現出大怒的樣子,反手在他腰間用力一扭,轉頭在他耳朵邊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