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夢(2 / 2)

“我狠你蒼雷!”

若水無力的倒下,曾經閃動著幸福的美麗雙眼緩緩閉上,她已經看不見在男子轉過身的那一瞬間眼角閃動的淚光。

……

“若水,你真的不等火曦回來?”軒鈴語帶傷感地問,為什麼大家都要離開這裏。

“尋不到蝕月他是不回回來的。軒鈴,不必難過,對我而言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是夢該醒的時候了。”若水釋然微笑。現在的軒鈴或許不懂,但她相信她一定會懂的。

軒鈴不明白,為什麼若水總是說四界輪回不過是一場夢。蝕月也說過天地萬物就如天上的浮雲那般虛幻,那到底什麼才是真實的,什麼才是永恒的?

“若水,為什麼一定要去曆劫呢?”

若水定定看著軒鈴半晌,輕輕歎息:“軒鈴,天地間是沒有永恒的,就是天與地也總有幻滅的一天。萬物世事都在生與死之間輪回,有生者必有死。生與死的輪回也隻是一場夢啊,今天你在我的夢裏,或許哪一天我就到你的夢裏了。軒鈴記住,千萬別讓自己沉淪在夢裏。”談話間軒鈴已經伴著若水來到天劫門。

望著那連接天上界與天界的巨柱,還有遠方若隱若現的蒼穹殿若水輕喃:“這場噩夢就要結束了。”

“若水。”聞聲回望,若水笑道:“軒鈴,能不能最後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我一定做到。”這是她唯一能為若水做的吧。

“能不能為我取一杯天河水與一株曼朱沙華來。”

“若水你……”天河水加上曼朱沙華不僅能讓神忘卻前塵,更能使他們法力盡失。

“軒鈴,我希望下一個夢裏不再有血腥。”也不再有他,若水抬眼望向遠方的蒼穹,眼底閃過一抹哀傷。

“若水……”軒鈴不知道若水為什麼要將關於天界的一切遺忘,她隻能如她所願。軒鈴取出紫蓮將天劫之門與天河之門連接在一起,為若水取來天河水與曼朱沙華。將曼朱沙華的汁液融於天河水中,若水毫不猶豫地一口飲下,然後毅然步入天劫門中,從今而後天界不再有水神,亦不再有若水。

“生死輪回都是一場夢嗎……”軒鈴望著天劫門中若水早已消失的身影低喃出聲。

浮雲流轉,遮住了遠方屹立於天上界最高處的蒼穹殿,也讓軒鈴迷失了方向。

……

若水由夢中驚醒,那夢中的人與物竟然那麼熟悉,卻又如此陌生。不似軒鈴的軒鈴,不似她的她,還有那個名叫蒼雷的男子。為什麼一念起他會如此心痛。

若水恍惚間來到天劫門,遙望遠方那隱藏雲間的蒼穹,淚水不禁流下,心中莫名的傷痛刺激著她腦海深處埋藏已久的記憶。

“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