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在天河水中的白蓮始終保持著終年不變的美麗身姿,點綴著澤水軒幽雅的宮殿。本是那麼醉人的美景,卻因為這宮殿的主人顯得陰鬱了幾分。靜,太靜了,竟讓人有幾分陰森感。
隨風發現若水變了很多,不是因為蝕月的失蹤變得消沉,而是一種仿佛覺醒後的重生。若水變得沉靜,變得淡漠,好象生死離別對她已不再重要。那種超脫五界的氣質他隻在蝕月身上看到過。
“若水……”隨風的話尚未出口,便見若水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什麼都不必說了隨風,你答應了蝕月的事就繼續遵守下去吧,命運餅幹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這場浩劫終究是逃不掉啊!”自蝕月沉睡那刻起就已經注定。
“什麼意思?”
“往後你自會明白。”
“若水……”
若水不答,一切自有定數。
隨風無奈的離去,他有種感覺,接下來發生的事已經不再是他所能參與的。
待隨風遠去,久久才由若水口中喃喃溢出一句話,好似對著某個人說,有好似說與她自己聽那般。
“蒼雷,我們是不是很快便能再見了呢?”
……
在天界與人界的夾縫中有一座早已被眾神遺忘千年的禁地—雷鳴穀。
或許很多神對雷鳴穀這個名字毫無印象,但它天帝外唯一能在天界中冠以帝稱的雷帝-蒼雷。不過,自千年前那場異變後,天界就永遠沒有了雷帝。但眾神對雷帝的恐懼並沒有因此減少半分。因為隻有雷帝擁有殺神的能力,所以雷神一族向來都是天界的執法者。
雷鳴穀中依舊驚雷密布,雷鳴聲終年不絕。壓得極底的烏雲遮住了穀口去路,穀中滿是被天雷擊落的碎石,因為無人打理早已堆積如山。雷鳴穀中的某處天然石洞外,石洞是在一處峭壁上,洞口向外延伸出一小處平台。火曦站在平台上淡漠的看著不斷落下的紫色天雷,他身邊還有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色鬥篷裏的人。
“雷鳴穀,這個名字還真貼切。”
那隱藏在鬥篷中的神秘人看了火曦一眼不語。半晌,火曦終於轉向那神秘人歎道:“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不僅活著還救了我和蝕月。”
“救了你們的不是我,是驚雷獸。”那神秘人嘶啞的聲音極為刺耳,想該是喉部受了傷。
“沒有你的命令驚雷獸什麼都不會做。你…就沒有想要見她的念頭嗎,畢竟一個人在這什麼都沒有的荒穀中生存了近七百年你不寂寞嗎。”火曦看不到他隱藏在鬥篷下的神情,但他知道他對那個人一刻都不曾淡忘,一如他對蝕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