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雲辰沉默不語,眼前的強者,極度危險。兩人慢步輕聲,直接離去,不敢再多插一語。
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一人早已忍不住,“爹,你怎麼就給彩夢了?”顯然,彩舞把雲辰當成一件物品,爭奪權與勝利,代表著內心的舒暢和愉悅。
“我是你爹,可也是她爹,你妹妹至親,情況在於心,何必多問。”似乎做了太多錯與不對,以至於臨近惱羞成怒,語氣帶著剛硬,抵觸原本的愛女。
“爹……”大聲的呼叫後,彩舞奪淚而出,而後猛地一轉身“我去告訴娘去……”
“唉,何須如此?”身為彩蝶山莊莊主,至高的主宰,彩逍肩負太多,以至於舉棋不定,導致了嬌慣與欺淩的不公,出現在至親身邊。
……
“以後,就委屈你了。”轉角處,彩夢看四下無人,這才暢所欲言“原本爹要是把你給姐,恐怕活不過今晚。”
“有這麼誇張嗎?”雲辰輕鬆一笑,完全沒當回事情。既然當初沒殺他,何必留到現在,思維的慣性,雖然準確,可有些事情,依舊保留到迷霧。
“誇張?你不知道,我姐以及折磨死多少個人類了。”說話之際,彩夢臉連出憂慮,陰晴莫測,黑雲早就浮現出好幾片。
“人類……”雲辰眼皮一跳,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彩蝶山莊,雲辰一待便是數十天。這幾日,他跟在彩夢身後,與其幫忙幹活,澆灌花草,有空之際,相互切磋。
“本不知道如何,這印記該不該下?”背後的黑暗,雲辰未察覺,好幾次,彩夢手中握著一張類似符咒的紙張,欲要下手。
“怎麼?還不快點?”
“彩夢小姐,發什麼呆呀?”
“速度,明天就可休息了。”
很多次的無意間,秘密差點揭開,可惜雲辰運氣可能過分好,令欲要下手的彩夢,多次收手。
或許,在整個彩蝶山莊的奴隸之中,雲辰是最為瀟灑的一人,每天養花除草,沒有很多的束縛。
雲辰與彩夢所在的區域,是彩蝶山莊的景園,這裏素來由下人管理,基本上從未有高貴之人蒞臨,他們不屑於此地的風景。而且在這裏麵的人,全是下等人,生死朝令夕改,下一個瞬間的訣別,或許經常發生。
然而這些天,雲辰怎會甘於沉寂此地,他幾次想要離去,都被彩夢攔下,如果被發現,下場會更慘。
至於彩舞,幾日的大吵大鬧下,彩夢退避,主動請求帶領雲辰,來到這個地方養身,彩逍看在眼中,疼在心裏,明明是彩蝶山莊的二小姐,卻與下人同甘苦,深淵般的幽邃深度,時刻掇拾著少年的心態,在統天震懾的人物,卻礙於家庭瑣屑,困於權勢的牢籠。
“有時候,活的不如少年,死去不如今日前,老了的人,都應該如此……”勢力交錯複雜,年過數百的彩逍,早已氣血衰老,再加上後繼無人,未來的彩蝶山莊,或許隻能交於彩舞的親戚身上,他怎能甘心……
每日的早晚,無人之際,彩逍都來到了景園,遠望著彩夢與雲辰的一切,洞察到了所有的因緣。
……
雲辰埋身與花草之間,左手拿著水壺,裏麵裝滿清澈的泉水與靈氣的混合物,對於現在的雲辰來講,沒有過多的益處,隻不過對於花草,又有些太多奢侈。不僅如此,右手之物,還能讓人驚訝,這是一件法器,但卻隻有輔助效果,對人修習化境,孕育靈氣與養身,裨益很大,可顯然效果會一次比一次差,是一次性品,可卻用這個養花草,實在過於匪夷所思。
對於雲辰,顧不了這麼多,在澆灌之中,他得到的好處,也不少。人或獸以及天地生靈,本身就是個容器,如果沒有掌握吸取天地之氣的辦法,但還能在環境的運轉下,被吸入人體,雖然無法徹底感知,可卻從身心狀態下,明白其好處。
花草之外,彩夢剛準備過去幫助雲辰,一道身影之下,止住了剛踏出去的腳步,浮在半空中的猶豫下,悄然退後。
“怎麼,還不把奴符印上?”沒有責備,可卻多了絲威嚴,在個暗黑的角落處,誇大了表麵。
“隻是……隻是……不應該吧。”
“不應該,這本就是一個奴隸該有的覺悟。”
話音落地,擲地有聲,但卻沒有唬住彩夢“爹,他隻是個路過之人,王銘哥沒有錯,他也沒有錯。”
“王銘?他?”
“就是幾天前,雲辰出現,大姐出手不敵,王銘哥路過幫忙,從而擒下雲辰,否則我們兩人,還不是他的對手。”彩夢把之前的事情,簡明扼要闡述,沒有偏袒。
“以你姐的身手,同境界之中,已經不錯,怎麼會被那傻小子擊敗?”暗中的身影,正是彩逍。